芒,“怎麼樣?只要你肯參與這計畫,我定會事半功倍,而一旦打垮赤多,對於你的復國大計便是最大的幫助。”

這的確是個惡毒且天衣無縫的計畫,蕭寒意沉吟著。她沒有理由反對,打垮赤多焰正是她留下來、忍辱負重成為他妻子的唯一原因。

答應吧,答應吧!她在心中對自己這樣說。然而,透過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她彷佛看到今天赤多焰那憂鬱又深沉的神情。為什麼她的心在想到那神情時會隱隱揪緊?被一種痛覺牢牢抓住,變得不再像原本那個冷若冰霜,從不被任何事輕易打動的蕭寒意了?

她不禁害怕起自己的動搖,咬緊牙根,毅然說:“好!我同意!”

赤多血緩緩伸出手,與蕭寒意擊掌為誓。

真正的戰鬥要開始了!

赤多焰一早就為接到的線報而頭疼。不知怎麼回事,南黎國居然會突然派南尚武帶兵壓境。雖然對方沒有說明為何而來,但這種架式若不是為了開戰,難道是要興師問罪?

南黎國是吃錯了藥還是閒著沒事練兵玩兒?顯然這兩者都不可能。南黎太子南尊賢剛剛去世,二王子南習文和三王子南尚武又傳說不和,且南黎國主身體不好,國內展開一場內戰是在所難免,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和外邊開戰,自削實力才是。

“給南黎方面的信函還沒有迴音嗎?”他問。

“還沒有。”

這事可真蹊蹺。當初打北陵的時候,南黎幫了不少忙,說起來他們應該算是同仇敵愾,還曾經一同聯手準備削減東野實力。怎麼一夜醒來他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東野方面有什麼新動靜?”東野蘭自絕龍島被東野雪救回後,就變得悄無聲息。那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若真要論起敵手,素未謀面的東野蘭一直是給他最大壓力的人。

然而屬下的回稟卻讓他吃了一驚,“剛剛得到訊息,東野國正在積極準備新女王的登基大典。”

“女王?”東野又不是西涼,怎麼冒出個女王?“新女王是誰?”

“東野雪。”

嗄?這可真是意料之外。原本四國就一直預設東野蘭在東野的主導地位,況且他又是東野國國主的親弟弟,以為他終究會繼承王位。可誰知轉了一圈,這王位最終竟落在東野雪那個女人頭上?

但回頭想想,這似乎又合乎情理。傳聞東野蘭這幾年身患怪疾,一夜之間便成了殘廢,終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一個殘疾的病人是很難勝任東野這麼大一個國家的治理工作。而東野雪雖然是女流之輩,但這幾年卻在國內聲望漸高,這兩人一個在前披荊斬棘,開疆破土,一個在後面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倒也不失為雙壁組合。

“再以我的口吻給南黎去封信,措詞不必文謅謅,直接問他們是什麼意圖。”赤多焰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

隨即他又改口道:“算了,我親自去一趟邊境。南黎帶兵的是南尚武吧?”與其被看不見的書信左右,倒不如當面問個明白。

“是。”

正好可以會一會那個南黎第一武將。

當蕭寒意款款生姿的出現在大殿門口時,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無不整齊的投射過去。詫異和不滿,疑惑和憤怒,大殿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見赤多焰向她伸出手,蕭寒意微笑著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練!”立刻有不滿者站起來,“蕭公主不應參與我們的討論。”

赤多焰正色回答,“她如今已不是蕭公主,而是我們赤多的王妃。質疑她的地位就如同在質疑我。”

面對眾人的敵意,蕭寒意笑容可掬,“各位可能對我有所誤會,不過我既然已經嫁給了練,定會盡我所能做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