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偉色變道:「益州公這個看法很有道理。」

桓玄不屑的道:「沒有聶天還的兩湖幫,還可以有甚麼作為?只要我們能儘早收拾劉裕,一切問題可迎刃而解。」

譙奉先道:「大人明鑑,劉裕蓄意挑釁,大有可能是要激怒大人,引我們進擊京口。」

桓修皺眉道:「劉裕陣腳未穩,為何如此不智?」

譙奉先解釋道:「劉裕是知兵的人,清楚上策是以逸代勞,下策是勞師遠征。且憑他現時的實力,來攻打像建康這般的城池,與送死沒有任何分別,且首先必須克服廣陵一關。如果我們倉卒攻打京口,他便有可乘之機,說不定可借勢奪取廣陵。」

譙縱附和道:「若劉裕是故意挑惹我們,又虛張與兩湖殘餘合擊之勢,更證明了他缺糧的傳聞,故急於求戰。否則好該待平定天師軍後,方從三方向我們發動攻擊。」

桓玄冷笑道:「劉裕垂死掙扎,根本不放在我眼內,就看我何時割下他的臭頭。」

譙縱向譙奉先打個眼色,著他說話,後者忙道:「兩湖餘孽雖說難成氣候,但在兩湖始終根源深厚,是一個禍患,如能趁此時機,一舉肅清兩湖餘孽,另一方面則全力封鎖下游京口的漕運,不住削弱劉裕的實力,那南方的和平統一,可以預期。」

桓玄臉露難色。

譙縱欣然道:「只要大人一聲令下,我譙縱願率本部戰船,以巴陵為基地,掃蕩兩湖小賊,有馬軍和周紹兩個深悉兩湖幫情況的人助我,我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完成剿賊的任務,請大人明鑑。」

桓玄目光投向譙縱,用神地看他好一會後,冷冷的道:「南方的主戰場是在這裡,是建康和京口之爭,如要勞煩益州公,便是小題大作。」

轉向桓偉道:「大將軍剛被任命為莉州刺史,兩湖幫的小賊便由大將軍負責。退下!」

眾人只好施禮告退。

燕飛心中忽然湧起對紀千千的思念,那並不是往常一般的記掛,而是突如其來腦海浮現出千千的絕世玉容,心中同時生出感應,接收到千千向他發出的資訊。雖只是電光石火般的快速,但他已清楚掌握到千千心靈感測的內容。

千千復原了,心靈的力量比以前更強大,且忍不住相思之苦,預約今夜的夢中之會。

這次毫不含糊的心靈快訊,頓時令燕飛生出美妙無比的動人滋味。於此正置身於水深火熱處的一刻,他卻和千千互通心靈的款曲,定下心與心之間的約會,其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決勝的時刻正不住逼近。不論是南方的爭霸戰,又或拓跋族與慕容族的鬥爭,均以不同的步伐朝終結點邁進。形勢每一天都在變化中,他便像怒海中的小舟,每一刻都有舟覆人亡之險,而正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裹,他和紀千千的熱戀攀上了高峰,譜出最奇異和迷人的戀曲。

屠奉三的聲音在他耳內響起,道:「燕飛你在想甚麼呢?為何忽然不說話了。」

燕飛「回醒」過來,連忙集中飄蕩的魂魄,這才發覺屠奉三、任青媞和宋悲風都以古怪的目光瞧著自己。

燕飛此時仍對剛才的感覺戀戀不捨,紀千千的感測似仍縈迴心谷,隨口道:「我剛才說到哪裡?」

任青媞道:「燕爺剛說到魔門團結在一個他們稱之為聖君的人之下,接著便像記起某些事似的,神情還相當古怪。」

燕飛收攏心神,點頭道:「對!對!」

宋悲風關心的道:「小飛有甚麼心事呢?」

燕飛心忖自己確有「心事」,問題在沒法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忙返回正題道:「我們對付李淑莊的大計,有個關鍵性的假設,就是魔門中人全是自私自利之輩,所以李淑莊當不會把與關長春的買賣告訴魔門的同夥。但當我曉得魔門是由一個叫聖君的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