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真的覺得我大老遠從晉國跑過來是為了害你嗎?”

“我怎麼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江源鳶回嗆到。

凌雪看不再說話,她怕她真的一會兒那句話不對,就直接被江源鳶攆走了,心想還是考慮考慮怎麼培養感情更實在。

“好了,人也見了,我們往後還有機會,走吧。”風許塵拍拍凌雪看的肩,起了身,然後又望了望房頂破出的洞,然後對著江源鳶的背影道,“破掉的地方,就要趕緊修繕,不然會越來越破,汙水灰塵積滿了整個屋子,就沒得補救了。”

多年以前的那個下午。

江源鳶記得那時父皇病得很重,御醫說要靜養,那時能隨意去探望父皇的只有一人——嫡長女江源陌。

他只有守在父皇的宮殿外,等江源陌探視完,再問問她父皇的情況如何。

“父皇大限將至,你若真的不想他太過操心,就做好離開的準備吧。”江源陌冷冷道。

江源鳶不知要怎樣回答,他愣了半天,才道,“阿姊,二弟還小,我想留下來輔佐他。”

“正因為你二弟還小,所以你必須離開。”江源陌用著命令的口吻,厲聲對江源鳶道,“這件事沒有商量,你若硬要留下,我就只能取你的命了。”

那個時候的他,還並不清楚,江源陌所謂的走,是去哪裡。

他以為她只是想把他送去封地之類的地方,只要遠離權利中央就好。

直到某一天,宋國的醇王來了衛國。

江源鳶坐在簾子後面,向醇王道,願送一人去宋國為質,以祈求兩國不再發生戰事。

他知道那天,是他走的日子。

他大聲哭著,向江源陌哀求道,“阿姊,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衛國。”

“阿姊,我不要走,我不要離開衛國。”

“小鳶,小鳶你怎麼了?”他身邊的女子趕緊抱住了他,“是做噩夢了嗎?沒事的,不要怕,都過去了。”

江源鳶倒在女子懷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道,“無憂,我沒事,你幫我倒杯水吧。”

“好。”無憂下了床,趕緊倒了杯水遞給江源鳶,然後撫著他的後背,“又做那個夢了?”

江源鳶點了點頭,喝了水後又把杯子給了無憂,然後單手捂住了思緒混亂的腦袋,“今天她來了。”

“你給我說過了。”無憂將水杯放回了原處,回到床邊抱住了江源鳶,“小鳶,其實我覺得,她現今應該真的是來幫你的。”

江源鳶搖了搖頭,“如果是別人的話,我當真可以毫不猶豫地相信,可是,她是江源陌啊。”

“正因為她是江源陌,我們才更需要她。”無憂靠在了江源鳶身上,“你想想,之前江源澈為什麼把江源陌嫁到晉國去,還不是怕她干政嗎?這下她又是明目張膽地遊走在了宋晉兩國,怕是江源澈對她是防範也越來越加重了的。江源陌若是真有你說的那麼聰明,又怎麼看不出來自己嫡親弟弟對自己的敵意,所以現在倒戈來幫助你,也並不奇怪。”

江源鳶嘆了口氣,“無憂,若她和以前一樣的話,我都能想通,可是你知道嗎?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換了一個人?”無憂輕輕地蹙起了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個江源陌不是以前的江源陌,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無憂輕輕地笑了笑,扳過江源鳶的臉來,吻了吻他的唇,“那……我幫你試她一試好了。”

“謝謝你,無憂。”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