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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閃電乖乖地蹲下來。你看，大家都等著看閃電錶演呢！”

顧城額上多了幾道黑線，也沒拒絕，只是湊在她耳邊問：“我有什麼好處？”

“愛幫不幫，稀罕你！”蘇十月氣得掄起拳頭就捶他，捶夠了又去掐他的腰。不過這招一向不靈，因為顧城屬於精瘦的身材，腰側根本沒有贅肉供她下手！

顧城低低地笑了起來，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軟軟的手指頭。轉頭看向閃電，吩咐道：“閃電，過來。”

閃電乖乖地跑過來。

“蹲下。”

閃電乖乖照做，但是不甘心地吼了兩聲，彷彿在控訴主人的不厚道。

蘇十月高高興興地又綁了一把滿天星在閃電尾巴上，一口氣點燃了。“閃電，快跑！”

威風凜凜的狼大爺徹底被當成了大白狗，一直在花園裡溜圈兒娛樂大眾，淪落到跟馬戲團裡的動物一樣的待遇！

蘇十月又玩了兩回，終於覺得夠了。走到顧城身邊坐下來，腦袋靠在他肩上。“哎呀，跑得我背上都冒汗了！這樣真好，每個人都很開心！哎，你開不開心？”

顧城也在問自己。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自從進了監獄受盡折磨，自從母親離世，這是他過得最安寧最快樂的日子。過去那十年，他雖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成了一個叱吒風雲的集團老闆，看著輝煌，實際上卻像無根的浮萍，不知歸處。如今，他是個有家的人。無論人在哪裡，他的根都在這裡，深深地紮在這地下。

“幹嘛看著我不說話？怎麼，你覺得不開心啊？”蘇十月嘟嘟嘴，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她都已經這麼努力了，難道他還是不高興嗎？

顧城捏了捏她的臉頰，微微勾起嘴角。“我沒有不開心。”

“那就是開心咯？”

“嗯。”

“那我對你好不好？”

“嗯。”

“那你愛不愛我？”

這話一出，蘇十月自己也愣住了，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她就是跟他玩兒的，也沒多想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她很少琢磨這個事兒，可

如今提起來了，又期盼著他能夠給一個美滿的答案。

顧城沒有回答，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去給小東西拿根仙女棒過來。”

蘇十月挺失望的，什麼也沒說，耷拉著腦袋去拿仙女棒。點燃了，塞到蘇思念的手裡。

顧城見她這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卻無法輕易地將“愛”說出口。他確實很在意蘇十月，想要一輩子將她綁在身邊。但這是不是愛，他也琢磨不清楚。

蘇十月是個樂天派，鬱悶了一會兒，就把問題給拋開了，又開始拿著仙女棒追著閃電跑。

“閃電，你給我停下來！不許跑！”

閃電也知道使壞了，撒開腿四處亂竄，偏偏又不肯全力以赴，非要等到蘇十月快要抓到它了，它才一躍而起。

蘇十月追得氣喘吁吁，最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呼！累死我了！閃電，你這個壞蛋，跟你家主人一樣壞！”

顧城簡直哭笑不得，他這是躺著也中槍吶。

大家在花園裡把所有的摔炮和仙女棒都玩了，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屋裡來。

城裡人沒什麼守歲的習慣，所以大家可以各自回房洗澡睡覺。

“你們等一下。”宋明煒突然叫住他們，然後匆匆地走進房間，不一會兒就拿著三個大紅包出來了。“來來來，發紅包了！新的一年要平平安安，一切順利！還有早生貴子！”

蘇十月鬧了個大紅臉，但也沒推辭，高高興興地說了謝謝和祝福。

蘇思念拿著大紅包，啊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