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了一會許承安就到了。許承安搖下後排的車窗向簡白招手。

車上冷氣開的很足。因為著天熱,簡白穿的很是單薄,一件無袖的襯衣,下面一條薄薄的九分褲,冷氣穿著竟然有那麼一點寒意。

許承安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扯開領帶,隨手扔在座位上,說:“小白,你今日干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就在街上逛逛。”

許承安一笑。他知道簡白定是又去打工了。這人總是抱著自尊和驕傲不放,怎麼也不肯用他的錢,一開始他阻擾了幾次,後來也就放任她了,反正她的性子就這樣,只要不太累就行。

許承安伸手去挽她的褲腳:“你又是坐硬座回來的吧,小腿都還有點腫,總是自己找罪受。”

簡白笑著:“許少是在高層呆久了,怎麼著也該品嚐一下民間疾苦吧,坐硬座也可以看人生百態啊。”

她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刺,許承安偏偏就喜歡她這種傲中帶著點刺的腔調,笑著將她摟入懷中,卻將她的腿抬起放在真皮的座位上:“這樣消腫。”他靠在她耳邊說。

車子很快到了。簡白一下車,嘖嘖有聲:“許承安你又換了房子了?”

許承安是新搬過來的,還不到一月。這個地方頗為安靜,四周綠樹成蔭,從林中掩著一座二層的小樓。

許承安為人並不奢華,房間佈置的很是雅緻舒服,頗有居家風味。

許承安摟著她的肩往樓上走:“先洗個澡再吃飯吧。”

許承安從浴室出來,換過衣服,見簡白還沒出來,知道她一定又在浴室裡磨蹭。

他也不催她,自己坐在沙發上看檔案。 剛坐下便有電話打來,是他二姐。

“承安,這週五,有一個盛大的舞會,你可得去參加。”

“二姐,我可沒時間。”

“承安,你哪裡沒有時間了?你去看看吧,又不是非要你做什麼,再說,你那些哥們,都要去的。”

“行,行,我去便是。”

許承安關掉電話。他這個二姐,總是熱衷於這些事。 只是若果不去,老爺子那邊不免又會說什麼,他可不想老爺子來插手干涉他的私生活,也不想給自己和簡白本就不穩固的關係惹上什麼麻煩,就給老爺子一個面子,去一下。

正想著簡白走了出來,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新鮮欲滴。

晚餐是許承安新請的廚子做的,味道很是鮮美。兩人面對面坐著,一邊吃晚餐,一邊聊天。 這樣的場景,竟讓人有種溫馨的錯覺。

許承安一邊吃飯一邊道:“小白,下週末去北戴河。”

簡白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他。下週末她倒是正好把這份工做完,不過她更想留在家裡陪媽媽。

許承安笑著:“我在療養所定了位置,十月份你爸爸媽媽一起去療養一下吧,你爸爸也該把身體好好養養。”

簡白初一聽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看著許承安微笑的眼神,問:“我爸爸十月可以出來了?”

許承安點點頭。

簡白心中狂喜,許承安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很少看見她這麼不加掩飾的喜悅。

簡白腦子一片混亂,已聽不清許承安接下來在說什麼,也完全感覺不出菜的味道。 爸爸要出來了,他們一家可以團聚了。 家裡人多了,得換個大點的房子才行。 要再買些補品,爸爸這幾年在裡面受苦了。 爸爸媽媽得去散散心,看看祖國大好河山。 她得再多打一份工,多掙點錢,讓爸媽生活好些。 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許承安看她的眼神又不知偏向何處,臉上卻笑得甜蜜,許承安眼神漸漸變得炙熱。

他一把把餐巾丟在桌上:“等會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