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符長生在看清錢玄道的剎那,堂堂雷劫境道人下意識的第一反應便是轉身就逃。

“呵呵,你還能逃到哪兒去?”

錢玄道發出一聲輕笑,抬步就要追上前去,彷彿絲毫沒有將自己此時已經進入一家宗門道場的危險放在心上一般。

“哼,放肆!”

無論是符長生的不戰而逃,還是錢玄道絲毫不將聖樺門放在眼裡的囂張,都令一旁的聖樺門掌門白樺公大為不滿。

漫山遍野的白樺樹林突然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無數的白樺樹葉從樹枝上飄落,而後在樹林之間構築起了一道葉牆,擋住了錢玄道前進的路途。

儘管這一堵葉牆在錢玄道面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被他隨手一擊毀去,然而在這一堵葉牆的後面,卻立馬便有另外一堵葉牆構築成功,如此下去,這一面面葉牆非但能夠擋住錢玄道追擊符長生的腳步,甚至還能夠令他重新陷入符陣之中。

“符師弟,莫????????????????要逃了,此人已經暫時被為兄困住,速速前來,你我聯手完全可以將此人逐退,符師弟?”

白樺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他心中對於符長生多少是有些不滿的,就算是被一位黃庭境的仇家找上門來,又何至於嚇成這般模樣,甚至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要知道符長生自己好歹也是雷劫境修士,白樺公也曾親手與他有過切磋,其實力在同階修士當中可不是弱者。

更何況此人還是一位符道宗師,身上頗有幾種品質極高的符籙,一旦配合他的神通施展出來,便是在雷劫境修士當中都是頂尖的戰力。

如此戰力,若是再加上白樺公自己,以及身在聖樺門道場的主場之利。

別說對戰一位黃庭境修士,便是壓制一位黃庭道修也儘夠了,這符長生又何必見著對方便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

當然,白樺公對於符長生的不滿也不止這些,眼前這黃庭道修一看便是衝著符長生而來,可符長生在接受他的邀請加入聖樺門的時候,可不曾跟他說過還有這等仇家。

甚至此時白樺公回過頭來看,倒不像是他邀請符長生加入聖樺門,更像是符長生藉助聖樺門來避難。

然而這裡終歸是聖樺門道場所在,於情於理白樺公都不可能放任錢玄道肆意妄為。

或許是因為白樺公的一番話起了作用,又或許是符長生的不戰而逃令他自己也感到慚愧。

在白樺公話音剛落之際,卻是那符長生揚手灑出一把符籙,封印的神通在瞬間釋放,數道光華從不同的方向向著看上去仍舊被困在葉牆迷宮之中的錢玄道打去。

卻不料錢玄道於此時卻是突然發出一聲長笑,道:“孽徒,你非但要欺師,難不成還要滅祖不成?”

卻也不見那錢玄道又何動作,便有一張尺許長的符籙從他的頭頂升起,而後那些原本炸開的神通符籙卻在衝向錢玄道的剎那突然改變了方向,齊齊向著他頭頂的

那張玄黃色的符籙之上湧去。

“孽徒,你難道忘了你的本事是誰教得了麼?”

錢玄道冷笑一聲,卻是無視身周的數道葉牆,只管一路趟過去,看那方向似乎篤定了符長生的位置所在一般。

“我就知道,你當初收我為徒便沒安好心,可惜等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枉我還曾經對你敬若神明,卻不曾想在你眼中我也只是一尊鼎爐!”

白樺林中符長生氣急敗壞的聲音飄飄忽忽,彷彿從樹林之中不同的方向傳來。

然而這對於錢玄道而言卻似乎並未受到絲毫影響,他只管朝著一個固定的方向追去,絲毫不受周圍符陣的影響,似乎斷定符長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