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劉富民眼賊,看到了母女倆的秋波勾結,他嘿嘿一笑,卻摸過了桌子上的木製酒封,把壇口子給塞了起來。

看著他這動作,劉蘭瞪大了眼睛,“爸你咋不給咱倒了?”

劉富民狡笑道,“爸差點忘記了,餵奶期的人不能喝酒,還好,幸虧及時想起來。”

“喝個半碗不礙事的好不好?”劉蘭知道自己跟媽的心思被老爸給看破,頓時哭笑不得。

“是啊,喝個半碗沒事的呢,老頭子你看把丫頭饞的……你那酒再寶貝,寶貝得過你閨女嗎。”竇桂花平日裡就看不慣劉富民把這壇梅子酒當寶貝般捧著,所以有機會總是要禍害他個一碗半碗的。

她的話才落音,就只見劉富民把手伸過來將她面前的半碗酒給端走了。

“喂,這是我的。”竇桂花開始還沒明白劉富民是什麼意思,可當她看到劉富民將她碗裡的酒往他自己的的杯裡倒時,她登時明白了。

“早就告訴過你,再嘍嗦一滴都沒得喝,你偏不聽,還擺使丫頭來禍害我這酒……”

劉富民邊說著將自己的杯子倒滿,又把剩下的酒倒到方瑞的杯中,剛剛好也滿上。

“那個老伯啊,你把我這杯中的酒給伯孃跟蘭姐一人倒一小半吧。”方瑞看著這和諧的一家子很是好笑,同時也很是羨慕,笑著說道。

“她們喝這酒,等於就是水牛啃老參,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劉富民道。

“可我也不懂喝酒啊?”方瑞訕笑道,劉富民那話把自己也給一杆子給打進去了呢。

“你不一樣,爺們喝啥酒從來都沒有浪費的……來,老伯敬你一杯,你小子雖然吃的米沒老伯吃的鹽多,走的路沒有我走的橋多,但你小子敢在那種危急情況下不顧個人生死挺身而出,光這點你就比老伯純爺們……老伯敬你。”劉富民在桌邊坐下,鄭重地朝方瑞端起了酒杯子。

“哪能讓老伯你……”方瑞剛作出反應,那邊竇桂花就悶悶不樂地嘀咕道,“吹牛不打草稿,還人家小瑞吃的米沒你吃的鹽多,走的路沒你走的橋多,敢情你老傢伙就是吃鹽長大的,平時路都不走,光挑橋走去了……”

撲哧,劉蘭剛夾了一段鱔片放到嘴裡,還沒得及咀嚼,一下就笑噴了出來。

方瑞也是樂暈了,竇桂花這話真是經典啊,要是那些老傢伙聽到,估計以後再不敢拿鹽啊橋啊神馬的出來倚老賣老了。

劉富民聽得卻是一愣,隨即瞪著他婆娘,瞪了片刻,實在是憋不住地笑了起來了。

大家都笑,屋中氣氛很一時極是歡快。

笑完方瑞捧起碗來,“來,老伯我敬你。”跟劉富民碰了個杯,方瑞就小啜了一口梅子酒,別說這酒的味道還真是獨特,入口時酒味很淡,細細品著,酒味漸漸就醇厚起來,尤其是梅子的甜酸香味恰到好處在融合其中,相得益彰,那味道真的是一時難以找到辭來形容……

“這酒咋樣?”劉富民見方瑞咂巴著嘴很是享受的樣子,微微自豪地問道。

方瑞正要贊妙,不想竇桂花又搶話了,“能咋樣,不就是帶了點酒味的酸梅湯嗎,看把你得瑟的,別人還以為是天**王母娘娘的瑤池御酒呢。”

“你這婆娘,是不是沒喝這酸梅湯,心裡都酸了。”劉富民不惱,高興著呢。

“老孃才不稀罕呢。”竇桂花白了劉富民一眼,夾菜吃飯去了。

她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嘴裡一嚼,就愣住了,這雞肉肉質咋就這麼緊還能這麼嫩,又能這麼鮮呢?一口把那雞肉吃完,竇桂花又夾了一塊一嘗,味道真不是自家的雞能比啊,簡直就太好吃了。

劉富民見她這樣子,就道,“沒吃過雞肉啊?”說著疑惑的他也夾了一塊,一嘗,這雞肉鮮嫩得緊啊……慢慢地吃完一塊雞肉,疑惑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