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裡料理好事情,只你記住,這是歸寧,不是下堂。過幾日,我便親自去高家接你。你看可好?”

高氏從未見他這般柔情萬端,早已六神無主,便點點頭,尚謹一高興,便忍不住親了她臉頰一下,道:“娘子,你回去可要好好養傷。切莫再提什麼下堂的事。”他拿出那信,撕成碎片。

高氏嘆了口氣,雖然心裡矛盾,終還是應了。尚謹走下馬車,對那奶孃道:“二奶奶歸寧,你要好生照顧好二奶奶。”他特意把歸寧說得格外重,那奶孃也是滿心歡喜地應了。

雖然大街上已有不少行人對他指指點點,但尚謹此時心中得意,甚至抱拳道:“沒事,沒事,我家娘子歸寧,忘記帶東西了……”眾人本就聽說過尚家二爺畏妻如虎,此時親眼見了,便鬨笑著散去。

高氏見他在外邊抱拳歡喜的樣子,極像當年嫁他時他做新郎官的模樣,便不由也甜甜地笑了……

正文 名聲最重

。66721。() 卻說尚謙見尚謹策馬奔了出去,便也急急跑回院子去尋韶槿,見她正坐在鞦韆架上看書,穿著蔥黃羽紗對襟襦裙,似乎還看到什麼精彩情節,正微微笑著。秀秀見他來了,剛想通報,尚謙卻拿手指在嘴上一比,示意秀秀莫做聲,自己也躡手躡腳地走到韶槿背後,突地一下抱住了她。

韶槿見一雙大手抱住了自己,便放下手中的書,笑道:“莫胡鬧,叫人看見了笑話。”

“這是我自家的院子,看誰敢笑話。”尚謙扭頭向四周看了看,見秀秀、採蘭、採梅幾人果真是躲在花叢後用手絹捂著嘴偷笑,便瞪了一眼,那幾個丫鬟如今還誰怕三爺發脾氣,都嬉笑著跑開了。

“唉,慣出來的,慣出來的。”尚謙搖搖頭,說道。

韶槿卻是毫不在意,道:“怎麼,你現在還擺起少爺架勢了。”

“怎敢怎敢,在娘子面前我就是小廝,娘子,你可知我二嫂一早便寫了個自請下堂的書信,回高家去了。”

“什麼?”韶槿嘆了口氣,道:“她是個可憐的,若在現代,能獨門獨戶的過日子也不會發生這些事,其實她倒是這尚府裡第一個真性情的,又能幹,若在現代,鐵定是個商場女強人。”

尚謙點點頭,把高氏所寫的,又背了一遍給韶槿聽,道:“卻是看不出來,二嫂寫了一手好字,莫說你我,只怕我二哥也寫得不大如她。”

“其實父母誰不希望女兒家能悠閒平安地過一輩子,只是女子所謂的善妒、潑辣多是被你們男人和世道給逼出來的。就是你母親,若你爹爹不是一個接一個地納妾,恐怕她也不會到現在這般陰狠手辣。”韶槿只覺高氏可憐可嘆,便不由蹙緊了雙眉。

尚謙卻用手指輕輕撫著她的眉間,道:“娘子你卻是又發表這女性主義的論斷了,方才我已叫我二哥去追二嫂了,其實放在這個時代,他也算是真心實意了。你可不知,他剛剛那焦慮的樣子,飛奔上馬的樣子,若無真情定難如此。”

“我知道,從那日他代二嬸嬸打便知道他卻也是有真情,只是我有時覺得男人真是很奇怪,明明對一個人動了情,怎能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納那麼多妾呢。也許也是環境影響,可能我太苛求了,所以我很慶幸,遇見了你。”

韶槿覺得天有些涼,裹了裹衣裳,尚謙卻已將外衣脫下給她披上,柔聲道:“莫著涼了。二哥和二嫂那我覺得會好的,至於那個號稱是我母親的人,你倒無須對她同情,她下藥害人,實是大惡。”

韶槿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那不過是從客觀上分析,主觀上絕不可能同情或原諒她。那日顧夫人也跟我說過,這世間即便你無爭勝之心,別人卻有奪美之意。況且眼下既已開戰,便再無退路。”她挺了挺脊背,尚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