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舒服,陳決的催眠之境為她營造出了一個瑰麗安適的空間。如一片平靜的海,如一片綠意蔥蘢的小樹林。讓冬妮婭流連其間。

那種渾然忘我的意境讓她沉溺。讓她像是在安全舒適的小窩之中舔舐著自己傷口的小狼。

半個小時後。冬妮婭睜開了她那雙美麗得讓人悚然的藍色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是那樣的纖塵不染。

陳決放開抱在他懷中的冬妮婭。輕輕地說道:“五天後我們就啟程。去為你了結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心願。”

冬妮婭看著陳決。用她的小貝齒輕輕地咬咬她的那淡紅色的比花瓣更好看的嘴唇。柔柔地說道:“我聽你的。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的故事了。你一定認為我很傻。那個在關鍵時候出賣我的男人。我為什麼還會對他念念不忘?”

陳決靜靜地看著冬妮婭。低聲地說道:“這不是傻,是一個女人的擔當。女人的情懷。你們在七歲時就認識。有關於他的記憶從小就根植於你的心裡。誰也拔不掉這段記憶。它鑲嵌在你的生命裡,成為你無盡時光長河中一粒粒閃亮的砂礫。我們所有的生命都是由這些細微的碎片拼湊而成。我願意帶你去直面你的這段人生。”

冬妮婭呆呆地看著陳決。然後重重地點頭。隨即她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種俏皮的神情。她說道:“小決。你什麼時候懂得這麼多了。看來你真的是一個天才兒童。”

陳決聽了此話。臉上浮現出比陽光更我燦爛的笑容。他說道:“冬妮婭童鞋,當我在臺燈下認真地研讀經典時,你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當我在月光下徘徊思索著人生的時候,你還坐在地上數你那永遠數不清的星星。呵呵。”

冬妮婭嬌嗔地瞪了陳決一眼。低聲地威脅道:“小鬼頭。你再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我爺爺。說你偷看我洗澡。看我的爺爺怎麼收拾你。”

陳決立即現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笑道:“蓋亞爺爺已經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了,我這點小過失在他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的。嘿嘿。”

現在的冬妮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耶律紅旗的死沒有讓她產生該有的情緒。她的低落更多的是由於她的被出賣和被無恥背板的憤怒與絕望的所產生的某種情緒。而不是由於她永遠失去了某一個最親密的人。難道她從來沒有愛過那個耶律紅旗。對他的思念僅僅是由於對他的好奇,僅僅是由於自己的寂寞。僅僅是由於習慣了這種想念。現在這些突然在她的心裡都變成了煙雲。甚至她覺得自己受到的傷害也不是什麼大了的事情。

和陳決在一起。就像是帶著烏雲的她突然見到滿是陽光的他。碰觸之下。陽光碟機散了烏雲。快樂趕走了陰霾。

也許這就是快樂。這種感覺真好。

冬妮婭呆呆地想著這些。當她看著一臉壞笑的陳決。她的心裡又有著一些小小的生氣。這個犯了那麼大錯誤的傢伙。居然連一點自責的表情都沒有。這個臭壞蛋。於是她狠狠地瞪著陳決。大聲地說道:“小鬼頭。我受了很重的傷。還不快把我抱上馬。”

陳決正在為輕易戰勝了這個小丫頭歡欣鼓舞時,冷不防這個小丫頭提出這個他不得不執行的命令。

他有些垂頭喪氣地彎腰抱起比幾天前重了不少的冬妮婭。輕輕地放在馬上。

冬妮婭取得了心理上的優勢。於是她又大聲地命令道:“小鬼頭。還不快上馬。”

陳決聽得此話。躍升而起。一夾馬肚。

馬聲嘶鳴,揚鬃奮蹄,絕塵而去。

三日後。當陳決和冬妮婭回到先皇陵墓大門之時。陳決遠遠地看到一臉焦急地等待在大門口的耶律弘基。

走到耶律弘基的面前。陳決下馬。眯縫著眼睛看著耶律弘基。然後低聲地說道:“現在整個摩奴帝國都是你的了。政權得之不易。不要再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