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W先生竟然就是溫瑞言,他們最接近時的關係不過是隔了一個南澄。

“瑞言,這是我最好的姐們宋苡米;苡米,我跟你提起過的溫律師,溫瑞言。”南澄伶俐地介紹。

“你好,宋小姐。”溫瑞言禮貌地與苡米握手。

“叫我苡米就可以了。”苡米懊惱他的不動聲色和禮貌周全。

既然W先生就是溫瑞言,南澄自然就不能露個面就走。她和苡米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意一目瞭然。

南澄給溫瑞言準備的禮物是一條名牌領帶,孔雀藍的菱形格,雅緻又不失大氣。苡米沒有準備,拿了酒敬他:“敬最俠義心腸的律師。”他始終沒給她機會正式道謝。

溫瑞言舉杯回敬道:“敬最窈窕的兩百斤。”

苡米咬唇:“我並非故意要騙你,而且我曾經確實胖得足有一百六十斤,也不算全然騙你。”

“別放在心上,與這個世界某個角落裡生活著一個自憐自哀的‘一顆小米’相比,漂亮的宋苡米當然更讓人高興。”溫瑞言說,“我可沒那麼壞心眼,情願你是個醜姑娘。”

“那為什麼……”為什麼三番兩次拒絕她的邀約?苡米對這點始終有點憤憤不平。

“如果我說真的是因為工作忙你信不信?”溫瑞言之前接了一個牽涉金額高達兩個億的大CASE;最近才告一段落,不然同事也不會“痛下殺手”,敲他這頓竹槓。

苡米高興起來,明眸含笑,盈盈的眼底映著溫瑞言的身影。

南澄在遠處,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看神情似乎一切進展順利,她也放了心,但始終覺得空落落的。

顧懷南沒有現身。

是因為知道她會來嗎?

誰都言女人心似海底針,其實男人的心思才更難猜吧。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某天下班,南澄在報社門口看到悠閒地站在報攤前翻雜誌的顧懷南。他西裝革履,又長得英俊有型,惹得賣報的阿婆也頻頻望他。

南澄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全無罅隙地向他跑了過去:“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

冷淡的回答讓女生愣了愣,而顧懷南冷漠的神情隨之被狡黠的笑意取代:“當然是了,還用問嗎?”

“我以為……你真的永遠不想再理我了。”

“所以你也就悶聲不理我,將近一整個月都沒有主動找我?南澄,你好狠心。”顧懷南控訴道。

“咦……”南澄覺得冤枉,“明明是你不理人。”

“我不理你你就不能理我嗎?”

南澄無言,她理虧。想起沈洛,以前每一次冷戰她都是默默等著,甚至也不耽誤她過她自己的生活,因她知沈洛總會沒事人一樣再來找她。

“對不起。”她喃喃地道歉,不知道是對眼前的顧懷南,還是記憶裡的沈洛。

顧懷南不知道她心裡的思緒起伏,露出大人有大量的寬容神情:“走吧,吃飯去。”

“小妹,福氣很好哦,男朋友很帥。”阿婆整理著報攤,笑眯眯地對南澄說。

女生笑了笑,埋頭跟上顧懷南的腳步。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懂事乖巧的“標準女友”,對沈洛也算盡心盡力,但,原來不夠愛就是足夠被判為“不合格女友”的理由。

南澈放寒假回家了,南澄這才意識到,原來一年那麼快又走到了尾聲,而今年,是她和南澈第一次過沒有父母陪伴的新年。

臨近年末,南澄每天都忙著趕稿,到了年三十才有空逛了逛花市,買了一盆水仙回家。馥郁馨香的氣味讓家裡有了點新年的意思。

晚上看電視時電話鈴響,南澄坐得近,她正看小品笑得喘不過氣,拿過話筒貼在耳旁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