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秦越就親自給他演示了一遍瓷器的過程,從練泥、揉泥 、拉胚到雕刻,當天能做的,秦越都給演示了一遍,不比旁邊的工人做的差,他舅舅都說他:「總算沒有搗亂。」

秦越做的瓷器當天不能出來,要晾曬後燒窯,所以他跟盛百仟說:「要是下次再碰到你,就把我做的那個送給你。」

就當還盛百仟那天送給他的那個陶笛了,當然秦越也想再次見到他。他不問盛百仟要聯絡方式,就想看看還能不能再見面,要是能再次見到,他就追盛百仟。

盛百仟正看著他,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他的想法,反正有一會兒輕聲道:「好。」

後來,見到了。

要是見不到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孽緣了。

秦越看著盛百仟給他洗腳的手走了一會兒神,他就是那時候誤認為盛百仟喜歡他的,至少是對他有意思,要不誰會無緣無故給別人洗腳呢?

秦越就低頭看著盛百仟的手,盛百仟也許喜歡過他,但那喜歡不夠深,遇到真愛後自己就什麼都不是了。

盛百仟把秦越腳洗好了,給他提出來,塞拖鞋裡:「好了,走吧,要拍攝的話後面的流程更多。別老玩泥巴。」

秦越走神走的有點兒遠,一會兒才反駁他:「不是玩,是工作。」

「行,工作,那請問再給你一晚上時間夠嗎?」盛百仟不甚在意的說,秦越看了他一眼,盛百仟跟他結婚也挺鬱悶的,在他爺爺面前還不能拋棄他。

秦越跟他點了下頭:「應該差不多,你去忙吧。」

盛百仟也沒有跟他客氣,知道下午也走不了後,直接去了他的工廠,他從不在秦家的作坊及工廠逗留,除了那一年來作坊參觀外,這還是五年間的第一次來。

盛百仟是在避嫌。

秦越就目送盛百仟走,沒有去送,因為他揉著泥巴空不出手來。

這個理由盛百仟也拿他沒辦法,就秦瑾去送了下他:「那……百仟哥你慢走。」

盛百仟跟他點了下頭:「好,別拍他臉。」

「放心吧,百仟哥。」

等盛百仟走後,秦瑾才搖了下頭,他覺得跟送走一尊瘟神一樣。

「秦璇拍的時候別把他臉露出來。」秦瑾又把盛百仟的話囑咐了一番,盛百仟不讓秦越在任何場面露面,就是不想讓他惹是非。他們自然也不會。

秦越看了他一眼:「瑾哥,你能告訴我咱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嗎?輿論是不是很不好?」

秦瑾安撫他:「我們今天的安撫效果很好,外公來了,對他們也有求必應,那些村民也好說話了,問題不大,等這邊解決了就好了。」

秦越聽信他了,哪知道傍晚時分的時候,事態就鬧大了。

那些村民、工人都湧進了他們的作坊,人非常多,都集中在作坊廠的大院裡,這裡是晾曬瓷器的地方,面積大,但這會兒站滿了。

「給我們發工資,我們也要應得的那一部分!作坊廠也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總不能拖欠我們工資吧!你們家大業大,不差我們這一點兒錢了吧!」

「就是!趕緊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彼時秦越跟秦璇他們在瓷器拉胚房裡,離的很近,這些吵嚷聲讓秦越手一抖,一個即將成型的瓶子拉歪了,秦璇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他從視窗處看了下道:「怎麼還有工廠裡的工人?他們怎麼也來了!」

秦瑾也在看,狠狠的磨了下牙:「這些人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這是看外公好說話,一起來蓄意鬧事了,外公給他們臉,他們還要順杆爬了!」

他四處看,從門後抄起了一根木棍。秦越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