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對待士兵只會更嚴,更狠,因為體內根深蒂固的軍人信念,不允許她手底下出現孬兵。

辨認完後危慕裳看向顧林,發現她的眼神也剛中尉的軍銜上收回來,隨後她就附在危慕裳耳邊輕語:“如果新兵連是她訓練我們,那我們的好日子算到頭了。”

“我們什麼時候有過好日子麼?”顧林說的其實也是她的想法,但危慕裳想了想又小聲否定道。

“也對。”顧林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趕緊把揹包放下,坐好。”女軍官上前二話不說就拽下時朵朵的揹包,塞進上面的架子裡。

時朵朵睜著淚眼明顯不在狀態的任女軍官把她揹包卸下,又一把將她摁到座位上。

“沒事別亂跑。”看時朵朵傻乎乎的模樣女軍官也沒在意,叮囑完頭一轉卻在看見危慕裳與顧林時一愣。

兩雙眼眸一冷漠一淡漠,冷的絕情,淡的無情,更冷更淡的眸女軍官不是沒見過,但她沒想到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會有這樣一雙眼眸。

連想到剛才時朵朵站在這裡淚光閃爍的身影,女軍官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皺著眉多看了危慕裳顧林兩眼轉身走了。

車廂裡四五十人寂靜無聲,個個眼神或羨慕或崇拜的看著女軍官,整個天朝有很多中尉,但女中尉可不是那麼常見的。

女軍官在車廂頭站定,一一掃視著眾人,看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她心中欣慰,祖國需要這樣青春激昂的血液,特別是女兵的血液。

‘嗚……笨戳笨戳,嗚……笨戳笨戳。’的聲音告訴著眾人,火車開動了。

“同志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夏,大家可以叫我夏中慰。”伴隨著嗚……笨戳笨戳的聲響,傳來夏中尉鏗將有力的聲音。

“路途不算長,大家該幹嘛幹嘛,有事到隔壁找我。”夏中尉簡單明瞭的說完後就瀟灑轉身,留下一抹最好別找我的背影。

目送著夏中尉消失的背影,大家面面相覷,這就算完了?

夏中尉說不算長的路程,火車足足跑了三個白天黑夜。

火車上最開始的話語聲漸漸沒了,白天黑夜無論何時總能看到閉著眼的一張張臉。

這三天,危慕裳訝異的發現顧林突然間嗜睡了起來,夏中尉走後顧林就沒怎麼清醒過,靠著椅背脖子酸了就趴在桌上,趴累了又靠起來,幾個回合後就癱倒在了危慕裳身上,最後將腳豎在火車壁,頭枕著危慕裳大腿睡到了新兵連。

危慕裳一直盯著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腦袋空空的,累了也倒在顧林身上睡。

火車停下的瞬間危慕裳就醒了,一路上她根本沒怎麼睡著。火車的顛簸不算事兒,主要的是那種不知前往何方的感覺,沒個底般環繞在心頭,心裡沒安全感睡的也不踏實。

火車剛停下夏中尉就出現在了車廂裡,拍著手大聲吼著:“都醒醒!收拾收拾下車。”

在一陣吵雜聲中,顧林終於緩緩睜開了眼,茫然的看著上方印著黑瞳的絕美臉龐。

“醒了?”危慕裳微勾著唇,怕嚇著顧林般小聲問著。

“醒了。”看著危慕裳微微勾起的唇角,顧林暗道不好,思維跟著瞬間回籠十分清醒的回答道。

“起開!想我腿殘廢啊!”聽到肯定的回答,危慕裳小嘴一張,怒火立馬噴了出來。

顧林枕著她腿愣是兩天一夜沒移動過,現在別說麻了,她腿連感覺都沒了。

被噴一臉口水的顧林一個挺身,雙腳也靈活的放了下來,雙手更加迅速的挪到危慕裳大腿,邊揉捏邊笑容滿面的蹭上去。

“親愛的,辛苦你了,我給你揉揉。”

“事後諸葛亮。”雙手捶著另一條腿,危慕裳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句。

下了車,新兵們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