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危家的眾人都不太待見她。

但現在,蘇琴突然就感覺不太妙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正在慢慢改變一樣。

“是不是你讓我兒子這麼做的?”危元繼的背影在自己驚愕的眼眸中一點點遠離自己,他一走出大門,蘇琴就立刻回神,突地厲聲指責起身旁的丈夫來。

“不是!我沒讓繼兒這麼做。”還在盯著門口的危紹治,突然被蘇琴一聲厲喝,他也嚴聲反駁道。

看到危元繼對危慕裳的態度有所好轉,其實危紹治的心裡是欣慰,他虧欠這個女兒太多了。

“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那他怎麼會突然對那個小狐精那麼好!”蘇琴面容扭曲著,那是她最為驕傲的兒子,怎麼能這麼傷她的心,怎麼能對她的仇人如此好。

“對呀!爹地,是不是你讓哥哥對危慕裳好的?不然以哥哥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對危慕裳這麼好?”危元溪心裡也不是滋味的低聲問著她的父親。

雖然危元溪也覺得,以他哥哥的性格,要不是他自願的話。就算是他們父親的話,他也未必會聽。

但是,危元繼的車,她這個做妹妹都還沒有坐過呢,怎麼今天就讓危慕裳那個小賤人給坐上了。

“無理取鬧!”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都在懷疑自己,危紹治一甩手,氣憤的丟下四個字,轉身就離開了飯桌這個是非之地。

危紹治的心裡同樣不是滋味,他的兒子要是肯聽他的話,對危慕裳好點的。他早在十年前就說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危家書房,老爺子有些疲憊的坐在書桌前。房門聳動間,他看了眼推門進來的老婆子,轉而又沉默的低下了頭。

“老頭子,你突然將壽宴提前是為了危慕裳對不對?你不會是想要將她的身份公諸於世吧?”老婆子緩緩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對面神情疲憊的老爺子輕聲詢問道。

此刻的老婆子,沒了剛才面對危慕裳時,綿裡藏針的尖酸話語。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同樣有著絲絲疲憊。

對於危慕裳的存在,老婆子的心裡也很複雜。她承認自己不喜歡她,但是說到底。危慕裳的身上,也流傳著一部分她的血液。

“哎……”老爺子輕輕的長長的嘆了口氣,抬起老眼看著對面的老婆子,“老婆子,我已經八十歲了,還能活幾年都不知道。她現在當了兵,要出來趟不容易,說不定這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我的壽宴了。”

也許是年齡一年比一年老,心裡的感慨也一年比一年多起來。

老爺子從一開始不習慣危慕裳突然出現在危家,經過十年的漫長歲月,他也漸漸習慣了每週六都能看到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吃頓飯。

可自從危慕裳當了兵,突然又從飯桌上消失了身影時,老爺子才突然發現,原來他早就將危慕裳當成了危家的一份子。

危慕裳總是淡淡的,她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出格的事,甚至經常會讓老爺子忽視了她的存在。

可是當她真正從眼前消失了,老爺子才知道那抹淡淡的身影,早已深存在了他的腦海。

危慕裳的身份,終究是老爺子心裡的一根刺。

他當初之所以將危慕裳從孤兒院接回危家,就是不想讓他們危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正也是因為危慕裳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老爺子一直都刻意忽視她的存在。

可忽視危慕裳的存在,並不代表她真的不存在。

現在危慕裳也漸漸的長大了,她不在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選擇。

一直到去年,當老爺子動了想要危慕裳去當兵的念頭時。他才驚訝的發現,他原以為才高中畢業的危慕裳,早已修完了大學所有的課程。

那個時候,老爺子才突然驚覺。原來他一直以為不重要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