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中將在臺上說得字字斬釘截鐵的闡述著YN國的條條罪狀,悲憤肅殺的控訴著他們對Z國所做的各種不恥事蹟。

簡中將鏗鏘有力的一字一句,聽得臺下的戰士們熱血激昂,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戰場上去。

任何一名軍人,他們都是熱血的,事關國家大事,名族恥辱,沒有誰會袖手旁觀。

一場簡短的以激昂戰士們名族精神,喚醒他們體內熱血、誓死報國的會議之後,簡中將要求在場的所有戰士當場寫一份遺書。

遺書這兩字,戰士們都不陌生,可以說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重新寫一份自己的遺書。

但在戰前被定性要求寫遺書,卻是第一回。

看著手中的白紙一張筆一支,危慕裳卻有點無從下手,她最親近的最在乎的人都在她的身邊,她還能有什麼遺言。

出發前,危慕裳在檢查自己的裝備時,拿起揹包裡的一枚手榴彈仔細端詳著。

“別看了,希望你永遠都用不上它!”見危慕裳拿著手榴彈在發呆,顧林瞥了她一眼語氣雖隨意卻有著一股堅定。

危慕裳深看了一眼身旁的顧林,隨即微微一笑回應道:“希望你也用不上。”

光榮彈,唯一留給自己的一枚彈藥。

飛機上,戰士們都沒說話,昏暗的視線中,看不出他們是在睡覺還是在發呆。

雖然只睡了短短了兩個小時不到,但此刻的危慕裳了無睡意,她在腦袋清明一片的發了會兒呆後,便強迫自己閉上眼多休息休息。

夢中,危慕裳夢到了她的,母親,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夢見她的母親了。

夢裡的母親還是那麼溫柔的對著她笑,還是那麼擔心她,要她照顧好自己。

飛機直接飛到了邊境的那家野戰醫院,此時的醫院到處瀰漫著沉重的氣息。

戰士們站在醫院大門前,看著忙碌進出穿著白大褂,或綠色軍服的戰友們,他們都神色匆匆,步伐異常快速的穿梭著。

“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檢視YN特種兵一手製造的殘局!十分鐘後回到原地集合,解散!”

簡中將在醫院門口站定十幾秒後,轉身看著整齊排列在門前的戰士們大聲道。

任何的事物,透過第三方的媒介傳播,都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真實,來得激奮人心。

戰士們都領到命令後,都井然有序的步進了醫院。

醫院裡不單有醫生護士,還有其他計程車兵,看樣子他們應該是駐守現場的。

危慕裳並不打算進去,有些事,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沒必要非要探個究竟。

簡中將也一直站在門口,他見危慕裳和顧林停留在原地沒動,便越過羅以歌和一號走了過去。

“我記得,你叫危慕裳?”看著低垂著頭頂著地面的危慕裳,簡中將略顯和藹的出聲詢問道。

“報告首長!我是!”陌生卻又曾聽過的聲音一瞬間想起,危慕裳的小腦袋咻得一下抬起,見簡中將站在她面前,連忙舉起右手敬禮道。

“這麼久不見,倒是長大了不少。”

簡中將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危慕裳的時候,是在危老爺子的壽辰上,當時的危慕裳還略顯青澀,現在的她,比之當初顯然成熟沉穩了不少。

“……是!”危慕裳愕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首長的關心,只得畢恭畢敬的說著是。

“別緊張,好好幹。”看著危慕裳恭恭敬敬的模樣,簡中將無聲的笑了笑,抬手就拍著她肩膀鼓舞道。

“是!”瞥見簡中將伸過來的手,危慕裳的第一反應就是躲,但被她的第二反應極快速的制止了,最後只挺直了背脊恭敬著。

對於簡中將伸向危慕裳的手,雖然只是長輩般鼓勵性的一拍,但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