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點旁邊還停著兩架直升飛機,周圍佈滿了全神戒備,手持自動步槍的警衛。

個個五大三粗,身穿黑色作訓服,眼睛在深黑的夜裡都放著閃閃精光。

兩個壯漢此刻端著槍,快步來到了飛機前,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後,轉身為他們引路。

轉過前面的一條小道,一座大木屋赫然出現在眼前。

周邊依然是嚴陣以待的警衛。

木屋門口塑立著個人,帶著深色的眼鏡,正笑著向他們招手,“啊!英雄歸來啦,”

正是等待他們已久的老周。

他和每一個人握了下手“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好,打的漂亮,回去以後要為你們請功”。

他轉向人質,神秘的笑到“你就是汪先生?”

被稱為汪先生的人不老實的看著老周,說“客氣客氣,不才我就是汪先生。”可聽他那語氣是一點也不客氣,隱隱中甚至還有絲傲慢。

老周對他伸過了手,面帶禮貌的說“我等你很久了,來,進屋說吧。”

汪先生鬆開了老周的手,濃眉一挑,眼帶質問的說“這位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規矩,,沒有見到蝴蝶,我是不會說的。”

老周不以為意,他知道,能拼死在隱秘戰線上賣命的人,必定是有自己所信仰的人或事。

仰頭打了個哈哈說“那是,那是,但你也知道,蝴蝶飛出來不容易,路上風大,她得有一會兒呢,我們進去等吧。”

汪先生會意的點點頭,抬腿走進了屋裡,全然沒有了剛才逃命時的那副狼狽樣。

儼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大人物,舉手投足間都有種高貴氣勢,看的夜鷹眼球都快掉出來了,這還是剛才那傢伙嗎。

老周掉過頭來,親切的對著夜鷹他們說“你們先回去休整,好好洗個澡,看你們這身上髒的樣子。

夜鷹留下,其餘人帶回。”隊員們對老周敬了個禮,和夜鷹打了招呼後便向飛機走去。

軍刺不滿的對夜叉說“瞧他們神秘的樣子,一下蝴蝶一下蜜蜂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搞百花大會哪。”

夜叉連帶神秘的,故意壓低了聲音對他說“最好不要到處亂打聽,搞不好聽到什麼機密了把你就給送過去了,我可聽說,執行機密任務的人可再也沒回來。”

嚇的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軍刺,忙不迭的趕緊閉上了嘴,轉頭再看周邊幾個人,都是一臉壞笑哈哈的看著他。

隊員們走了,老週轉身對夜鷹輕鬆的說“好了,都走了,留你下來,等會兒聽聽情報,這有關於我們下一步的行動部署,你有必要知道。”

夜鷹點點頭,跟著老周走進了屋裡。

屋裡很暖和,靠牆的地上放著一個大火盆,裡面的木炭正熊熊的燒著,跳躍的火星不時試圖蹦出火盆的阻擋,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落回原處。

一盞超大的風燈照亮了整個屋子。明亮的猶如白晝一般。

汪先生坐在屋子中間的一把靠背椅上,面前的桌上正放著一壺剛剛燒滾的茶水。

此刻他手裡正拿著一個茶杯,慢慢的從茶壺裡倒茶。

瞬間一股清香就襲滿整個屋子,使人聞之一震,一掃整間屋子的頹廢與氣悶之感。

汪先生慢慢品嚐著侵人心肺的茶水,嘴裡時不時的砸吧兩下,,滿臉都縮成了一個糰子,一副十分陶醉的樣子。

看到老周與夜鷹進來進來他也不起身,拿了塊點心塞進嘴裡,靠在椅背上繼續喝了起來。

老周和夜鷹坐在了靠牆角一邊的沙發上,都開始了閉目養神。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汪先生不時發出的砸吧聲偶爾打破著寧靜。

天矇矇亮的時候,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到木屋前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