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布倫眯著眼睛看著自己最忠誠的手下,他臉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是在深山裡被餓狼所傷,還記得那是為了保護自己,要不是為了自己,他完全可以安然撤退。布倫還清楚的知道在衣服覆蓋的胸口,頭領的身上還有更為恐怖的疤痕。即使那些疤痕已經痊癒,布倫永遠也不會忘掉血肉模糊時到底是什麼樣。

“那您真的要去送死嗎?我們名義上是有十五萬人,可我們的裝備很差,而且全部都是陸軍。您在看看運送部隊的船隻,跟扶桑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咱們就是上個世紀的裝備,就這樣衝上戰場只能當做炮灰。那裡可是有華夏和扶桑的聯軍啊,這是去送死。”頭領顯得有些激動,可身後來來往往的全都是普通士兵,他在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又怎麼樣呢?”布倫輕輕哼起了一首小曲,這是母親小時候常常給她哼的一首歌,歌詞她早就忘記了,只記得這熟悉的音調。

在每個夜深人靜孤獨難熬的夜晚,那個漂亮的女人總會眨著眼睛輕輕拍著布倫的後背,嘴裡哼著好聽的歌。漫漫長夜只有她們兩個,寂寞的像是深海里沉浮了萬年的貝殼。

那是多麼美好的日子啊,可卻被她親手一槍打碎了。布倫有時候在夢中驚醒,常常會看見母親驚恐求饒的眼神,那是她一輩子最大的痛苦。

“卡森不一直希望我做他手下一頭母狼嗎?可以衝到世界的每個角落,為他的王國開闢新的疆土。他從來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就像他不在乎這世界上任何東西一樣。”布倫輕笑,顯然她早已看透了那個所謂父親的德性。

“可我在乎。”頭領猛的大聲吼了起來,布倫轉過頭驚訝的看著他。布倫從來沒有看過這個一直跟在身邊就跟大哥哥一樣的男人這麼認真過,昂起的頭顱顯示著他的倔強,激動的眼神裡有永不言敗的誓言在流轉。

“我在乎你,我不想你死。可你馬上就要愚蠢的去死了,去為了你那個跟畜生一樣的父親去死,你簡直愚蠢到家了。”頭領怒不可遏的大罵自己的主人,換做平時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現在真的發生了。

“跟我走吧,我們還有機會離開這裡。丟下這該死的十五萬人,做回你自己吧。”頭領憤怒的大吼,想要把深陷的布倫拉回來。

布倫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她搖著頭,眼裡透著少女的狡猾。其實她今年才剛剛三十歲,正是女人成熟和美貌並重的最佳年紀。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能離開這裡。”布倫轉過頭,臉上帶著笑容。別人可能永遠也不相信,這樣真誠的笑容會出現在一個女魔頭的臉上。

“為什麼?”頭領大聲狂吼。他已經講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可他仍是挽不回即將深陷地獄的布倫。

“因為我的命是他給的,我發過誓,等我報答完了他的恩情,我要用自己的手去掐死他。”布倫轉過頭,眼裡有淚珠在打轉:“我還要為我的媽媽報仇呢。”

頭領沉默了,他明白,布倫的心裡始終有抹不掉的陰影,這是她一輩子的痛,誰也不能救贖。

突然,警報聲大作,老式的艦船上到處閃爍著紅燈,在陽光下看來格外刺眼。

在前方海天連線的地方,一支艦隊的影子,正在慢慢浮現。

第九十三章:炮火連天

“前方十海里處發現大量不明身份艦隻,他們的武器系統已經鎖定我們,隨時準備對我們攻擊了。”t國艦隊的旗艦指揮室裡船員在大聲報告,他的聲音裡已經透出隱隱的驚恐之意,無數閃爍的紅點照耀的他臉青紅不定。

“對方有沒有表明身份?我們才剛到扶桑的海域,現在撤離還不至於被攻擊,最多就是被國際輿論譴責罷了。向他們發訊號,說我們馬上撤離。”艦長沉穩的發指令,他是個六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