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錯了要認賬,媽媽不願意相信自己錯了,但是終究是錯了,所以那天我去跟杜安年道歉,我也沒想到他那天會突然離世。我去跟白素心和杜子鳶道歉了,媽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兒子,你去找她吧,還有機會!媽媽跟她說,你們先戀愛,你去吧,一定還有機會兒的!”

“她說了什麼?”賀擎天終於信了,信母親見到了杜子鳶。

“她沒有說話,但我知道,我是女人,她心裡有你,兒子,打起精神來,你可以的!”李惠利拍拍他的臉。“我李惠利的兒子,不能捨棄,勇往直前吧!”

“媽——”

“相信你自己!”

“我這就去!”賀擎天急匆匆的要往外跑。

“在杜家,你去她家吧!”

“嗯!媽,你別走了,住我房間吧!太晚了,你身體不好!”丟給李惠利一句話,賀擎天轉身跑出去。

李惠利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悠悠嘆了一口氣,但願不是太晚,她真的希望不是太晚!

第二夭早上,杜子鳶自動醒過來,她一向習慣在早晨六點起床,下了樓,給媽媽煮了早餐面,母女兩人坐在餐桌前吃飯。

“子鳶,你想好了嗎?”

“媽媽,我等下去基地,晚上不回來了,我現在在工作,還是跟大家一起住好。”杜子鳶顯然不想面對。

昨晚,她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直到頭腦疲倦才去睡,卻還是逃不開舊夢。往日零星的片段,在夢中拼接成一部錯亂的電影,最後結束的場景,還是那片冷寂的夜空……

按了按疼痛的太陽穴,今天這個狀態,不知道怎麼參加培訓。

“咋晚沒睡好?”白素心問。

“嗯,睡得挺晚。”杜子鳶避重就輕:“媽媽,我吃飽了,先走了!”

“子鳶,別太為難你自己了!”白素心的語氣裡,包含著疼惜。

“媽媽,你也是!”杜子鳶拿了包,出門。

低著頭走出去,去坐公交車,一直低著頭,直到撞上一堵肉牆。

“呀!對不起!”杜子鳶捂著頭道歉。

“子鳶——”低沉而沙啞帶著痛楚的聲音傳來,驚了杜子鳶一顆心。

杜子鳶錯愕的抬頭,就對上了賀擎天那充滿了痛楚的眼眸。

她瞬間呆住,但是最先反應過來得還是杜子鳶。

她的笑容,看起來極其自然,甚至連眼神都是坦蕩地直視他,毫不躲閃:“好久不見,賀大哥。”

這樣的笑容,還有她那一聲低柔的賀大哥,讓賀擎天心痛得快要站不住,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她的頭髮剪短了,好短,卻乾淨利落,像個假小子,年輕,白皙的肌膚映襯著一雙大眼睛,那麼明媚。

賀擎天望著她,心中是萬般滋味。

她站在那裡,始終保持著同一弧度的微笑,似乎那笑容已經定格,完全不動了。

而在杜子鳶的眼中,他糾結的俊容有了一絲彷徨無助。

賀擎天怔怔地望著她,一瞬失神,他等了一整夜,卻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怕她拒絕,怕聽到她拒絕的話,怕給她造成困擾。

她也沉默地望著他,只是她沒有再說半句話。

周遭寂寥,賀擎天突然說道,“你剪頭髮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出口的話,竟然是這樣一句。

杜子鳶的笑容還是淡淡的,點點頭。

“什麼時候回來的?”賀擎天低著頭,半晌才幽幽說道。

“昨天!”她說。

“還好嗎?”低沉沙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好!”杜子鳶沒想到他會來家裡找自己,而面對他太久,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