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哥……”她心中一暖,低聲喊著他。

“睡覺!”賀擎天皺眉,沉聲催促她。

可是,此情此景,她怎麼睡得著?

賀擎天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杜子鳶倒抽一口氣,臉上的紅手印很疼,剛才在浴室裡看到臉上都腫了,如今一碰更疼。

他手一僵,滑下來,落在她的下巴處,唇輕輕落在臉頰上,依然無語,可是輕柔的吻拂去了她臉頰上的疼痛。

羽毛一般的吻落在臉上,溫柔在心上,溫暖著孤寂的心,在夜色濃郁的夜晚,她悄然抬頭,望進他深邃的眸中,暗夜,滋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懷。

寬大的床,他將她輕輕平放。

沉重的身軀壓了上去,解著她的睡衣衣釦,大掌撫過她早被自己熟悉的身體,密密麻麻的吻隨即落向她。

癢癢的、麻麻的,軟軟的,太多的感覺奔湧而至,撫慰著兩顆孤寂的心。

她望著賀擎天,即使在黑暗裡,她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眼底含滿了深情、激動、痛楚,狂/熱甚至還些許惶恐。

那是杜子鳶看不懂的神色,她想說些什麼,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又罩了下來,他強迫他的唇緊緊的貼著她的,他的舌頭闖了進來,那麼用力,掠奪著她胸中所有的空氣。

他的吻好像狂風驟雨般讓她的血液莫名的升溫。唇齒緊密貼合的那一瞬間,杜子鳶忍不住渾身一陣陣戰慄。

心劇烈的跳動著,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而他的整個人也因為她的顫抖而極近瘋狂。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他的嘴唇離開了她的,移到她的耳邊,在那裡輕輕的ken噬著,像咒語一般的聲音從他的嘴邊溢位:“子鳶……你是我的嗎?”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她是誰的呢?他是什麼意思呢?

“你想說什麼?”輕輕的,她問。

他嘆了口氣,終於什麼沒說,低頭再度吻住她的唇,火熱再一次席捲了理智。

遮蔽遮蔽遮蔽遮蔽的一剎那,她低聲呼喊著他:“賀大哥……”

“嗯!”他輕哼一聲,唇描繪著她的唇瓣。“別怕……”

來不及說什麼,他已經奔湧而來。

所有要說的話,都在無限柔情裡,如果這是安慰的話,那就一切盡在不言中……

清晨。

杜子鳶早早爬起來,李惠利已經在樓下了,換了一身旗袍,依然是隨時可以出門的樣子,雍容華貴,杜子鳶一下樓就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瞅了一眼她。

“媽,早!”杜子鳶看看時間,才六點,沒想到李惠利這麼早起來。

“不早了!”李惠利輕哼一聲。“年輕人這麼懶,日上三竿才起床,你是不是太懈怠了?”

“是!我馬上煮早飯!”杜子鳶心中嘀咕,太陽哪裡日上三竿了?

“不用了,我出去吃!”李惠利冷冷道。

杜子鳶一愣,不敢說什麼。

李惠利又道:“對了,晚上在天賜有一個慈善宴會,你跟擎一起來,記得不要穿太寒酸了,你想丟人不能丟我們賀家的臉!”

“是!”杜子鳶只能點頭。

李惠利起身向外走去,杜子鳶心裡有些惶隍的,不安捅上心頭,有些害怕。昨晚聽到婆婆和賀大哥的對話,她就隱約覺得不安,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

上完課,杜子鳶終於沒忘記去跆拳道館,沒想到會遇到秦傲陽。

“小鳶,你敢騙我,昨天說請假,結果你中午來了!你是在躲著吧?”秦傲陽一見面就劈頭蓋臉地指控她。

杜子鳶直心虛,嘆了口氣,打了聲招呼。“秦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