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卻停住了腳步,目光看向了寶石藍跑車後面的一連串損壞的轎車,不由得驚呼了出來。

“我的天,出車禍了,這車是怎麼開的?”

看著一臉驚愕的女人,安逸伯簡直無話可說了,難道她不知道是誰造成的這起車禍嗎?是那條該死的絲巾,而絲巾的主人就是杜如慧小姐。

“你不覺得你的絲巾落的不是位置嗎?你的表情……好像車禍和你沒有關係一樣,杜如慧小姐。”安逸伯開了口。

杜如慧馬上捂住了嘴巴,看了看跑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裡的絲巾,才知道自己闖禍了,不過剛才的聲音,還有她的名字……杜如慧立刻看了過來。

只是那一眼,杜如慧就愣住了,手裡的絲巾再次脫手而出,在秋風中飄揚著,飛到了馬路對面的一個書店的玻璃窗上掛住了。

“逸哥哥哥……”

這種突然的偶遇讓杜如慧一點準備都沒有,三年了,她避開他整整三年,這三年她完全投入醫學,深造,強迫自己忘記那個男人,他不屬於她,他並不想要她,可痴戀的單相思是痛苦的,也許只有時間可以治癒一切,三年了,她終於學會了忘記,學會了保護自己,開始結交男友,但心動的感覺卻一去不復返了。

此時看到安逸伯,她仍舊心跳不已,他還是她最想要的男人。

“原來是這個女人的絲巾啊……要她賠錢,至少她要負擔一半……”

“被裝作無辜,六七輛車的損失,她必須負擔……”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杜如慧,大家都斥責著她,好像她故意將絲巾扔出來製造這場車禍一樣。

杜如慧十分窘迫,她知道這是一大筆錢,她自己拿不出來,只能向爸爸要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說不賠的……”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弱弱的,特別在沒有底氣的時候,還有點委屈,這讓他想到了那次她流淚的時候,他忘/情地吻了她,目光落在了她紅潤的唇瓣上,安逸伯十分尷尬,馬上避開了目光。

杜如慧的樣子十分可憐,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看著書店窗子上的絲巾卻不敢去拿了。

安逸伯清了清嗓子,轉過身,喝止了那些聲討的司機。

“好了,別吵了,這是我的名片,我是商會的副會長,所有費用我來負擔,大家不要難為她了。”

“哦,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副會長,那沒事了……”

“都將車拖走……”

安逸伯率先將自己的跑車開到了路邊,而杜如慧仍舊傻呆呆地站在馬路中間,安逸伯無奈走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向馬路對面走去。

到了書店前,安逸伯將絲巾拿了下來,塞給了杜如慧。

“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不用……”杜如慧緊握著絲巾,頭低垂著,她痛恨自己,為何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她還是那麼膽小。

“絲巾繫好了,不要到處亂飛了,更不要隨便去追,馬路上很危險。”安逸伯沒有辦法不關心她,她的柔弱讓他心痛。

“賠償的錢,我會和爸爸說……”杜如慧的聲音更小了。

“不用了,我來負擔,如果不著急,我們到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好像三年沒見了……”安逸伯總覺得自己三年前的那個行為欠妥,想找個機會消除他們之間的尷尬。

“不,不,沒有時間,我還要去看一個病人,就在附近,再見!”

杜如慧轉過身,急速地向一個巷子走去……

安逸伯望著杜如慧的背影,嘆息了一聲,看來那個結讓他們沒有那麼輕鬆,小女人的緊張盡顯在面頰上。

搖了搖頭,安逸伯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一個吻而已,為何這樣在意,也許杜如慧早就忘記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