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小的才三十來歲……年少有為。”

雖然說年少有為,但他神情顯然並非稱讚,壽王知道齊王自己也是天才,築基時年僅二十。雖然身為皇室嫡系,能盡情享用資源,但他也確實是修道的坯子,在法術和劍術上都大放光彩,算的一代天驕。他眼中怎會有三十歲才築基的“少年才俊”?

齊王接著道:“今日我們也見到四個築基修士,加上四個侯和最老的,至少也有九人,這還是擺在明面上的勢力。甄家水面下難道就一個築基修士也沒有?如此看來,甄家這次直接掉出榜外的可能性不大啊。我那太子兄長還真急啊。”

壽王道:“太子殿下也判斷甄家氣數未盡,但他認為不管甄家進不進人榜,都不該再放縱了,或許真的要……動手?”

齊王道:“大兄一向認為對待所有世家都該以嚴厲為上,我倒有不同意見。父皇也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至少今年沒有。我這裡就有旨意……”

壽王遽然一驚,他不知道齊王是帶著旨意來的,但見齊王閉口,知道他不欲自己知道,也不敢多問。

這時,就聽齊王問道:“話說回來,你到底有沒有發現不錯的後輩啊,可以不築基,只要有前途。”

壽王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上了一個,山府的一個晚輩,是個不錯的人才。”

齊王哦了一聲,道:“山府?武陽侯?”

壽王道:“是,不過是武陽侯的侄兒。今年才十九歲,已經是煉氣期巔峰。”

齊王道:“聽起來有點兒意思,叫什麼?”

壽王道:“您見過的——甄無量。”

齊王噗的一笑,道:“就是他呀?我正說呢,怎麼旁人的名字就這麼正常,就他不正常?莫非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名?”他沉吟了一下,道,“不好,本王怎麼想也想不起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莫不是我眼光退化的太厲害了?”

壽王尷尬了一下,道:“那定是我錯看了他。”

齊王道:“別急。本王說了,我不是一眼看穿人心的人。誰看錯了還不一定。我倒是記得席間有一個帶劍的少年,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特別俊俏的,那是誰啊?”

壽王一怔,道:“哪一個?”

齊王道:“怎麼了?這樣的人物很多麼?穿著一身白,帶著一把劍的少年啊。他叫什麼名字?”

壽王想了半天,道:“好像有這麼一個。嗯,是不是姓江的那小子?”

齊王訝道:“怎麼,不是甄家的人麼?”

壽王搖頭道:“不是,是山府的……門客?榮宜很喜歡他,一直幫他找法器,還跟我爭搶。我就說是個小白臉。還真是白。”

齊王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榮宜看好他,你不早說。原本我只有三分在意,現在有六分在意了。”

壽王臉色一變,他平時不會出言頂撞齊王,這時忍不住抗聲道:“榮宜看上的人少麼?裡面多是草包色胚之徒。一個門客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齊王道:“你說的那是貼補榮宜的人,那是不少,葷素不忌。榮宜倒貼的人,又有哪個是尋常人了?必有不同之處。”

壽王憤憤道:“不過是因為甄行秋那病秧子介紹的,你知道她對那病秧子言聽計從……”

齊王又是一拍桌子,道:“原來是甄行秋看好的人——你不早說!原本只有六分在意,現在有九分了。等明天我看看,倘若果然有材料,那就十分了。榮宜先交好了他?那很好,回頭我再見見他。”

壽王憤憤難平,雖然不便當面發作,也沉默了下來。突然見齊王將衣衫整理好,披上外袍就要出門,忙道:“您要出去?”

齊王道:“是了。我要去連夜山府一趟。”

壽王張口結舌,道:“您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