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動日月,又不可同日而語。所謂術法其次論,多指煉氣期以下。

即使如此,江鼎也是不同意的。

他不僅僅不同意術法無高低,他也不同意術法運用不重要。前者是因為他接觸過太多高等術法,劍術以外,還有法術、遁術、咒術種種,知道品質高低不同的法術,哪怕是低階法術之間會有多大的差距。而同時,他也知道,哪怕是最簡單的一道金光術,用的好與不好,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同樣的金光術,有人只能當做流星錘一般甩出去打人,江鼎卻能束光成線,代筆畫符,這其中的差別,就是術法運用。

何況還有博大進深,不可窮盡的劍術!

江鼎在劍術不敢說有多大的造詣,卻也能憑一心一劍,破去萬法千障,這也是術法運用!

在他眼中,甄行煌的叉術就不好,不生疏,但是生硬。

江鼎不喜歡這種感覺。作為一個驕傲的劍修,他很看不起劍術不好的劍修,不是歧視初學者,而是歧視那些練熟了手,卻不走心的油子。在他看來,那是對待劍的不尊重,不配為劍修。

當然對方不是劍修,主法器是叉不是兵,江鼎不算那麼生氣,但同樣不喜歡他,因為他運用短叉,就有那麼練熟之後不生“巧”而生“油”的那種感覺。

一把短叉狠狠地刺了下來,在江鼎眼中,毫無規矩可言。他只是反手上撩,嗤的一聲,短叉蕩了一下,回到空中。

光芒一黯……

其實短叉只是少受困擾,被劍勢一阻,稍微轉圜,便能再次出擊。

只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江鼎手中長劍在抵抗了短叉一瞬之後,倒飛出去,劍刃橫揮——

砰地一聲,甄行煌如同被抽中的皮球,橫飛出去數丈,撲通一聲落在地下。

江鼎一伸手,抓住劍刃,長劍回鞘。

剛剛那一劍,是他橫過劍鋒,以劍身抽飛了對方,如果劍鋒稍側,飛出去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截身體。

不過這兩種方式,從結果上是一樣的——碾壓!

江鼎轉過身去,從臺上走下,就聽身後有人大聲宣佈道:“勝利者——江鼎。”

江鼎渾不在意,卻聽有人接著道:“下一場比賽,地府甄行焙,對陣山府甄無量。”

江鼎心中一動,又轉回去,站在擂臺上,親眼看見意氣風發的甄無量上了擂臺。

在遠處,齊王觀看了全程,喜不自勝道:“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是個好材料。榮宜和甄行秋果然眼光不錯。”

壽王略沉下臉,道:“這小子在炫技。用這般誇張的手段打垮對手,甚至不惜殺雞用牛刀,求的就是這一瞬間的顯赫。殿下,看來甄行秋心機果然深沉,一早就看出您求賢若渴,特意交代他要如此炫耀,譁眾取寵。此二人一個居心叵測,一個輕浮好事,您要加意提防。”

齊王看了他一眼,道:“你和我大兄看問題的方式真是一脈相傳。”

壽王忙道:“我哪比得上太子殿下……”

齊王道:“我是說你們這種人,先看人再看事,先決定喜不喜歡,再決定怎麼編織藉口——要找茬總是能找到的。”

壽王臉色通紅,過了一會兒,道:“那您怎麼看?”

齊王道:“我覺得他挺厲害。”

壽王等了一會兒,齊王沒接著說出任何分析,顯然冷場了,他只得接上去道:“縱然他很厲害,但不過是遇到了軟柿子,真正的強手……”

話音未落,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壽王眼睛一亮,道:“殿下,您可看見了?甄無量也是速勝,一招,也是一招而已!”

天色將暗,一行挑著挑,抬著箱的隊伍進入一座大府邸。

隊伍的落腳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