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聞言差點驚得被口水嗆死,連咳幾聲才順了氣,瞪大眼睛不置通道:“五十壇?這麼多?”

李阡陌皺眉道:“沒有麼?”

“有,有,只是這價錢,嘿嘿……”掌櫃嘿笑搓著手指。

李阡陌取出一隻金錠,隨手丟擲,掌櫃手忙腳亂接住,兩隻眼珠差點驚得掉出來,把金錠放在嘴裡咬了咬,歡天喜地道:“哈哈,多謝客官,多謝客官,你的酒馬上送到。”

他說罷轉身顛著肥胖的身軀一路往內堂跑,口中大叫:“夥計們,快給靠窗的大爺上菜,再給他搬五十壇上等竹葉青!”

“好嘞!”內堂頓時鬨鬧起來。

不消片刻,李阡陌桌上已經放滿酒菜,桌子四周擺滿了酒罈,足足五十壇。

他隨意吃喝著酒菜,趁著店裡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酒罈全都裝進了聚寶盆中。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李阡陌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自己,轉頭看向門口,果然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英俊青年在盯著自己看,他心中閃過兩個字:“修士。”

雖然他們雙方都未透出氣息,但從彼此的氣勢中就能感覺得出來。

掌櫃看到又一個器宇軒昂的客人進來,趕忙迎了上去,笑哈哈地問:“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本店的酒可是出了名的香,要不要來一壺?”

那黑衣青年從李阡陌那裡收回了目光,點頭道:“好,來一壺。”

“好嘞!來一壺上好的竹葉青!”掌櫃對著內堂吼了一聲,轉頭道,“客官隨我來,我帶你去雅座。”

“不用了。”黑衣青年指著李阡陌的位置道,“我要那個靠窗的座位。”

掌櫃聞言一怔,尷尬笑了笑,道:“客官,那位置已經有人坐下啦……”

“把他趕走便是了。”黑衣青年隨手甩了一隻碩大的銀錠給掌櫃,掌櫃手忙腳亂地接住,苦著臉道:“不成啊,我們是做生意的,怎麼能趕客人……”

他話還沒說完,黑衣青年又丟出了一隻金錠,道:“嫌錢少?這些該夠了吧?”

掌櫃捧著金錠如捧著燙手山芋,哭喪著臉道:“客官,不是錢的問題啊,咱這開門做生意的,你就別為難小的了。”

黑衣青年也不多說,又丟擲了三隻金錠來,冷冷道:“這下總夠了吧,快去吧。”

掌櫃接住了金錠,捧在手中,看了看黑衣青年,又看了看李阡陌,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來到了李阡陌桌前。

方才那一幕李阡陌自然看到了,掌櫃剛開口,他便搶先道:“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吧。”

掌櫃被李阡陌氣勢所懾,退回到了黑衣青年身邊,剛要說話,黑衣青年就道:“去把他趕走。”

掌櫃這下崩潰了,一下跪倒在地,哭叫起來:“大爺,祖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們若是有私怨,自己去解決吧,別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個安安穩穩做生意的,我招誰惹誰了……”

掌櫃哭聲引來全樓人的注目,李阡陌看不過去,轉身冷冷道:“閣下此等身份竟刁難一個掌櫃,未免太下作了,若有何事,親自來與我說便是。”

黑衣青年嘴角一揚,冷笑走到李阡陌桌前與他相對坐下,道:“到底還是你先沉不住氣了。”

李阡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耍這樣的把戲未免太無趣了。”

黑衣青年tian了tian嘴唇,道:“雖然我看不出你是什麼修為,不過我能感覺到,你修為應該跟我差不多。”

“那又怎樣。”李阡陌喝了一口酒,擱下酒杯,淡然道,“世上修士千千萬,似我這等修為的修士多如牛毛,有甚好稀奇的。”

黑衣青年微微昂頭,傲然道:“門派裡同階的師兄弟都不是我對手,我便出來尋找對手,半年間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