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覺得江鼎不識好人心,瞪了他一眼。江鼎笑著搖了搖頭。

然而他們這一來一回的做眼色,也太旁若無人了。和年輕人交手的修士還罷了,後腦勺沒長眼睛,那掠陣的卻不是瞎子,轉頭一看,正和江鼎看了個對眼。

那掠陣的一驚,隨即看清了江鼎只有一個人,笑道:“哈哈,這就是你叫來的幫手?一個一個來,好比火上添油,來一個死一個——死來!”說著伸手一擺,一道月牙兒一樣的銀色光輝閃過,正是他妙月派的獨門法術——弧月閃。

在他想來,這秘境有上限,最高就是煉氣期頂峰,他本就是修為最高的那一批,何況出身人榜大宗門,東闡國人宗之首的妙月派,自然在秘境中足以橫行,是以不把任何落單的人放在眼裡,想著一道弧月閃過去,自然叫新來的小子一刀兩斷。

哪知江鼎輕輕一晃,身子如流光一樣平滑移動,弧月閃擦著他身子飛過,並沒帶起他的一片衣角。

那掠陣的一驚,喝道:“小子,還挺滑溜的。”抽出彎月形的法器,身子衝了上去。

那被圍攻的年輕人見他躲過,先是一喜,接著驚道:“喂,你快走。妙月派不是好惹的。”說著一咬牙,刷的一聲,從袖中拔出一把飛劍,竟主動向旁邊的人砍去。

那掠陣的大聲喝道:“現在知道我們妙月派不是好惹的,可太遲了!”一面說,一道比剛剛更閃亮的銀光向江鼎撲去,好像山巔降下一彎明月!

就在這時,對面另有一道光芒亮起,如果把這道光比作驕陽,對面的銀光連螢燭之火也稱不上——

那是劍光!

劍光如電,劈開了來襲的銀光,勢如破竹,繼續劈開了銀光後面的人。

噗!

鮮血飈起,人頭落地。

那掠陣的撲通一聲,撲倒在地,死的時候,人頭竟在數丈之外。

與此同時,江鼎的身子如輕雲般飄起,落在三人戰團之外。長劍再次盪出。

比之剛剛炫目的劍光,這兩劍無聲無息,似是隨手為之,但長劍收回的同時,那兩人同時身子一僵,鐺鐺兩聲,法器落地,人才往前撲倒。直到撲倒,兩人脖頸處,才露出一點傷口,鮮血絲絲縷縷的流出。

無聲無息,亦是殺人劍。

劍光可以璀璨,可以黯淡,劍氣可以爆發,可以內斂。唯一不變的,是劍的鋒利,劍鋒所指,無可抵擋!

江鼎也很滿意,滿意的不是自己的劍招,而是槍中劍。槍中劍的鋒芒犀利,還在他想象之上,與他的劍道也合契。唯一有些不足也是太過鋒利,不好掌握,有往而不返之嫌。看來人與劍的磨合,還需要時間。

收起槍中劍,江鼎對上了一雙頗為驚恐的眼睛,正是那被圍攻的年輕人,他也提著一把劍,哆哆嗦嗦看著江鼎。

江鼎知道剛剛鋒芒過露,將他嚇到了,友好的一笑。眼見對方還是面如土色,微微一笑,道:“後會有期。”便即離開。

走出幾步,就聽背後人叫道:“請留步。”

江鼎轉過身,就見那年輕人平靜了不少,道:“謝謝你。”

江鼎笑道:“不必客氣。他們對我出手了,我不過還擊而已。”

那年輕人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大恩不言謝,我呂又心將來定有報答。。”說完深深一禮,起身看著江鼎的劍,嘆道:“都是用劍的人,差距也太大了。”

江鼎笑道:“這也是術業有專攻,我在劍上用功多些。怎麼,你叫呂又心麼?”

那年輕人道:“是。散修呂又心。敢問恩公上下?”

江鼎道:“江鼎。你既是散修,沒有同門照拂,在這裡要小心了。”

呂又心赧然笑道:“其實我有幾個同伴,只是還沒碰到一起。反正我來這裡,就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