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結此事,多留出時間給天機碑,二來白狐在耳邊不住的催促,嘚啵嘚啵,實在煩人,早到一刻,便早能解放。

走了一陣,樹木漸漸稀疏,地上盡是黃草枯枝,變得荒涼起來。江鼎感覺腳下變得鬆軟起來,似乎踩在了泥塘裡。

呂又心提醒道:“這裡是沼澤,小心些,有的泥潭藏在草叢裡,陷進去再出來,要費好一番功夫呢。”

江鼎神色凝重,道:“真是個鬼地方。”

呂又心道:“可不是?要不是為了逃命,我也不願意來這裡。跟著我,別踏錯了。”

兩人在沼澤窪地中穿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途中遇到了兩次棲息在沼澤中的妖獸。但每一次那妖獸都沒有動手,反而主動讓路,躲在一邊。呂又心不免嘖嘖稱奇,江鼎卻知道,是白希聖出手了。

白希聖怎麼說也是“前”妖聖,又是最頂級的血脈,對其他妖類都有先天壓制。只是平時他不放出來,今天是心急了,肆意放出威壓,那些煉氣期的妖獸哪敢抵抗?還不是乖乖俯首讓路。只可恨這傢伙只有在自己頭上才出手,平時和甩手大爺一般屁事不管,之前廝殺沒見他起半點作用,讓江鼎心中很是不爽。

走了半個多時辰,呂又心指著遠處一塊大石,道:“您看,就在那裡……”話音未落,江鼎道:“蹲下。”

呂又心一怔,江鼎已經將他按下,差點趴在地上。

呂又心驚詫莫名,一抬頭,就見遠處一隊人晃晃悠悠往這邊走來,看服飾打扮,正是妙月派的人。

呂又心又驚又怒,忍不住低聲罵道:“見鬼,他們怎麼來了?難道發現了這裡?怎麼可能?”

江鼎悠悠道:“怎麼不可能?秘境又沒多大,你發現得,別人也發現得。”

呂又心道:“可是……活見鬼。難道我們的計劃要完了?”

江鼎不答,默默數著,眼見著幾人圍著那塊大石指指點點,道:“一共十六個人。每一個都是煉氣巔峰。除了妙月派還有其他門派的,可能是同盟。這股勢力不小,就算是我也不能正面硬抗。看來此行不會順利。”

呂又心咬牙道:“這些傢伙肯定打不開迷宮的門,我是費了好大的心思……”

話音未落,只見為首的幾個弟子同時呼喝一聲,四面陣旗擲下,轟的一聲,大石炸開一個豁口,露出一處入口來。

江鼎抿嘴,道:“一力降十會,這以陣破陣的法門,只要有力量,沒什麼難處。”

呂又心捂住臉,道:“壞啦,怎麼辦?等他們進去好久,甚至出來,我們再進去?那還有什麼用處?好東西都給他們取走了。”

江鼎反而一笑,道:“這種事情不是修道界最常見的麼?機緣本無主,人人爭一線。能夠得天獨厚的機會太少,若無勇往直前的心,什麼也得不到。又或者恬退自守,與世無爭,也能修一份道心。又或者迎難而上,給自己掙一片立足之地。最忌諱的便是猶豫不定,怨天尤人。現在我問你,進,還是退?一字出口,落子無悔。”

呂又心目光閃動,道:“進。”

江鼎道:“好。那就等著,伺機而動。”

呂又心點頭,蹲在江鼎身邊,目光灼灼,帶著幾分潛藏的野心。

這時,妙月派已經從發現寶地的興奮中清醒,圍成半個圈,打算放人下去試探。就在這時,只聽得遠處一陣呼哨聲。

呂又心道:“什麼聲音?”

江鼎眉頭一皺,道:“是他們放哨的探子傳來訊息,看來又有人來了。這真是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

妙月派也不由一陣譁然,其中一個領頭的弟子踏前一步,道:“妙月派在此辦事,誰敢來羅唣?”

就聽有人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裴道友。怎麼,有好東西一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