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的超過了冷情,超過了楚輕離。

“那好吧!”秦茗玥緩緩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要走了,也就不在乎那許多了,三年前因一曲鳳求凰結緣,那今日就再因這一曲鳳求凰讓她和楚離歌了斷一切也好。

至少,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再次的看著趙薔那女人和楚離歌再琴簫合奏。

太皇太后見秦茗玥答應,連忙的擺手示意宮女擺上琴案在大殿的中央。秦茗玥看著那鳳鳴琴,真的是一把好琴呢!緩緩站起身,剛要抬步走過去,猛然的手被拽住。

“玥兒!”楚輕離輕輕的喚了一聲,一張俊顏微微有些白。他心裡知道,那曲子他雖然沒聽說過,但是兩個月前在右相府發生的事兒,他倒是知道,那曲子一定與玥兒和離歌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離小子!只是一首曲子而已!”太皇太后看著楚輕離抓著秦茗玥不讓她動,輕叱道。

秦茗玥也看著楚輕離,楚輕離似乎沒有聽見太皇太后說什麼一樣,只是看著秦茗玥,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能讓她出去,似乎這樣一出去,他便再也抓不住她了一樣。

心裡微微的慌亂著,這種慌亂的感覺前所未有:)似乎一鬆手,人就再也不是他的了一樣。

“離小子!你的小王妃又丟不了,先借著用用!別那麼小氣!”太皇太后果然是一老活寶,再次嗔怪的看著楚輕離說道。

藉著用用?秦茗玥險些趴到地上,一臉黑線的看著太皇太后,那老太太,果然是一個愛樂成痴的人,平時看著可不是這般會為難人的人,如今啊!怕是那腦子中就想著曲子了。要不連她最最心愛的鳳鳴琴和血玉簫都拿出來了。

楚輕離一聽太皇太后的話,再看看整個大殿,半晌緩緩的鬆開了手。秦茗玥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緩抬步向中央走去。

似乎每一步步的踏出,就像是走出了效忠王妃的金絲牢籠,走出了楚輕離那愛的禁錮。儘管前方等著她的那個人也不是她的歸屬,但他確是她的客棧,可以歇歇腳,再繼續的上路。

從一段緣分的了結,再到另一段緣分的了結,只是短短的幾步路,秦茗玥像是走完了和楚輕離的相識、相恨、相惱、再到相愛、再到她棄了他。

今日就將他們的糾纏,一刀剪斷!楚輕離的,楚離歌的,秦茗玥心裡這樣的想著,清純的小臉牲著輕淺的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原來她真的如燕初顏所說,冷心、冷血、冷肝、冷肺。是一個全身都冷的女人!

博愛其實就是冷血無情的代言詞!只是大家都不明白而己……

楚輕離看著秦茗玥的背影,一步步的走離他,走向楚離歌,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才能勉強壓住自己不去把她拽回來的心。其實真的如太皇太后說的只是一首曲子而已,但是他的心卻慌亂的無以複雜,似乎是找不著落地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來沒有。

楚離歌看著秦茗玥一步步的走來,袖中的手也是同樣緊緊的攥著,都攥出了微微的簿汗,三年,他其實盼了三年的,期盼著再次合奏那鳳求凰,因為記憶的深,那鳳求凰便成了他只會彈奏的曲子,那日右相府聽到趙薔的琴聲,忍不住的就吹起了鳳求凰,於是就那樣的傷了玥兒。

傷了便是傷了,他想解釋,想挽救,奈何那心傷已成,成為了他們之間不可再跨越的溝痕,如今,玥兒既然答應了再合奏,他可是還有機會去磨平那溝痕?讓她知道,那只是誤會而已,僅僅是誤會而已,他和趙薔合奏的時候,想到的僅僅是翠蘅山那口邊放著笛子的人兒。

在整個大殿的人們看來,僅僅是幾步路,僅僅是端起茶喝一口的那麼一會兒功夫,僅僅如此,卻不知道於那三個人似乎是歷盡了一生那麼久。

終於停住腳步,秦茗玥看著楚離歌,淡淡一笑,緩緩的坐在了他身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