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就這段日子在,過段日子他吃膩味了便是不會過來了,你再忍忍,啊?”

“爹我知曉。”冬至應聲道。

李小柱瞧著她神色要好些了,這才轉身回到前頭的鋪子。沈公子坐外頭,他鋪子便是沒生意,每每想到這兒,他也是著急,可那沈公子不是他們能得罪的,沒法子,他只得安撫冬至,讓冬至安心些。

等冬至煮好粥,再端出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她將粥端到沈墨軒面前,隨即便是自覺地坐到了沈墨軒對面兒,直勾勾地盯著沈墨軒。沈墨軒拿起湯匙,又是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這次沈墨軒吃得倒是比以往快些,一刻鐘的功夫,他便是將那碗粥吃完了。

吃完後,他歇息了一會兒後,在冬至一臉的期待中慢悠悠地起身,帶著阿四走了。

冬至站在門口,盯著沈墨軒的轎子越走越遠,等她瞧不見轎子的影子後,她趕緊進了屋子,歡喜道:“爹,快,一會兒便是有人來了,你們備好那些個吃食啊!”

“知曉了,你快些進屋子去陪陪你娘,這兒用不著你。”李小柱已是滿面笑容地忙了起來。

這幾日,他們最盼望的便是沈墨軒吃了便走,只要他一走,後頭便是有不少客人來,他們多少也能做些生意。

冬至應了聲,往院子後頭走。

晚上一家子吃完飯,洗了之後便是各自回自個兒屋子睡了。

“冬至啊,你先睡,我還有些事兒,便不與你一塊兒了啊!”一進屋子,懶懶便是開始換衣裳,那衣裳一身黑,還有頭巾和麵罩。這身行頭,若是冬至沒記錯,應是那傳說中的夜行衣了。這段日子懶懶每日都會穿著這身行頭出去,她已是習慣了。

“懶懶,你近日倒是瘦了不少。”冬至上下打量了懶懶一番後,說了這句。

懶懶聽到冬至這般說,雙眼一亮。她左左右右仔細打量了自個兒身材一番,發覺果真如冬至所說,她瘦了不少。

“哎,不與你說了,我這便走了,你自個兒睡啊!”懶懶與冬至說了一聲之後,一個躍身,便是從窗戶飛了出去。

冬至搖了搖頭,走到窗前,將窗子關嚴實了,這才走到炕邊,解了衣裳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覺著自個兒好似被人從被窩裡提了出來,她睜開眼一瞧,竟是瞧見了沈墨軒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你……”冬至剛要開口問話,沈墨軒卻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唇,身子一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外頭來了不少蟲子,你要出去瞧瞧麼?”

唇邊的溫熱瞬間讓冬至清醒了,這個時辰,沈墨軒在這兒,定是有事兒。他說的蟲子,怕是那些個麻煩人物了。這可是她家,她一家子可全在這兒!那些個人過來,傷到了她一家子可咋辦?

“安心,你爹孃有人看著。”沈墨軒似是能瞧見她心裡的想法,他輕聲說完後,慢慢退開,手也是慢慢放了下來。

冬至瞧著眼前這人,藉著外頭的月光,她能模糊瞧見這人蒼白的面板。

既是他要她去瞧的,那她便是去瞧瞧。有人打她家的主意,她還真是得好好兒的瞧清楚,要不就是那些人站在她跟前兒,她都不知曉。

“若是方便,瞧瞧又何妨?”冬至轉過頭,瞧向窗外。

話音一落,她便是覺著自個兒的衣領被人抓住了,還未回過神,自個兒便是被人提了起來。

“等會兒等會兒,我能自個兒走!”冬至瞧著自個兒已是懸空了,她手腳掙扎了幾下,趕忙喊道。

這人怎的能這般,她這可是隻穿了裡衣吶,就是要出去,也得先容她加件衣裳吶!再說,她自個兒能走,幹啥子要這般提著她?

沈墨軒將她從被窩提出來後,瞧見她穿的衣裳,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