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逃走!

杜伏威的任務失敗了,還有彌補的機會,小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空氣,也彷彿在赤腳老祖和紫桑道長的四目相對之間凝固了起來。

“是啊,我以為老弟你這一睡不醒,玉佩放在你手中,不太安全。”

赤腳老祖一步步走到了案几邊上,一邊和紫桑道長笑著解釋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什麼宵小之徒衝將進來,搶了玉佩,那就不好對已經仙逝的師傅交代了!”

“這裡沒有什麼宵小之徒,再說了,這玉佩除了你我,對於別人來說,也只是一塊好玉罷了!”

紫桑道長溫和地笑了笑,他伸出一隻手來,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赤腳老祖身上的滔天殺機一般,反而對他說道:“老哥你且寬心,這玉佩放在我手裡,絕對萬無一失!”

緊接著他又若有所指地說道:“而且你大可放心,老弟我為了這玉佩,絕對不會惜命的,某家絕對會與這玉佩共存亡!”

赤腳老祖咬著牙,一邊將玉佩丟到紫桑道長的手中,一邊一字一句地喝道:“那老弟你可要小心了。”

“不勞老哥你操心了,剛剛你和我這位新收的弟子的對話,我都聽在耳中了。”

紫桑道長言語鋒利地回答道:“老哥你對於這玉佩的關心,紫桑一定記在心上!”

說完紫桑道長伸手將林辰招了過來,讓其站在自己身後。

“說到弟子,我倒是有句話想同老弟你說下,不知道可方便?”

“老哥你但說無妨!”

紫桑道長攤開手道:“儘管你我二人已經不在同一師門,也不以師兄弟相稱呼,但你需知道,你我之間的情誼,還是在的,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小事而產生隔閡!”

紫桑道長話裡有話,赤腳老祖只好呵呵地笑了笑。

“我說啊,你就不能睜開眼看看嗎?你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都快要死絕了!”

赤腳老祖扭了扭脖子,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道:“就你現在還躺在冰洞裡面睡大覺,作為你多年的老哥,我可要告訴你,再過一炷香的時間,你的徒弟就撐不住了,不消得我們這些元嬰期的高手們出手,他的首級就會被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小夥子給砍下送過來,到時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林辰站在赤腳老祖的背後,他看著這位為老不尊的元嬰修士臉上掛著的那副表情,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其一頓暴打。

但紫桑道長似乎沒有將赤腳老祖的這句話放在心上,反而嘿嘿一笑道:“老哥你同俗世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想必你也聽過這樣一句話,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白凌雲儘管是我自家的徒弟,但他還是犯了法,既然犯了法,那就要伏法認罪,這種事,不是我這個做師傅想要插手就可以插手的。”

“況且話又說回來,我們青木太乙門是個有大傳承的門派,身為名門正派的師傅,我更應該知道什麼是道義,什麼是門庭。死了一個白凌雲,換回我青木太乙門乾乾淨淨的門庭,我何樂而不為?老哥你就不要再勸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也許是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紫桑道長捂著嘴巴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赤腳老祖見紫桑道長軟硬不吃,他也知道這位多年老友的秉性,說定了的事,幾乎沒有反悔的時候,他乾脆將袖子一甩,憤然離去。

紫桑道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然後雙手掐訣,打出一道法訣,在洞口又加上了一道禁制。做完這一切後,紫桑道長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些什麼,可他身體一晃,登時癱伏在案几之上。

“前輩,前輩,你怎麼了?”

林辰眼疾手快,一把將快要暈倒了的紫桑道長給扶了起來,他放出一道靈識,在紫桑道長身上探查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