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咼冎罵:“別搞的基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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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酋長把咼冎的揹包放在咼冎睡袋邊上,又就近弄點虛土蓋在睡袋上。再多弄點碎石,固定在帳篷的角上。

忙完了,最終做啥決定也有了。

再深深凝視咼冎一眼,背過身去,先在自己眼上臉上抹拉一把,然後就變臉。

“投名狀是吧?成。”笑嘻嘻蹲在咼冎身邊,鬼祟祟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讓咼冎看。

“呵,”酋長拖踏踏一點不男人,咼冎卻無力奉陪。

不過既然酋長現在還有心情讓他看美女,最後養眼一次也行。

就勉力露出笑容,“哪兒下載的小美妞?能當桌面用。”

“你不一直想替我招呼你嫂子?”酋長得意起來,“瞅著沒,這就是你嫂子。這次絕對貨真價實!”

“扯吧你,頂死了一米六八,瘦的能跟搓板一比!”咼冎竭力保持常態:“俺咋不止一次聽說,嫂子是省籃球隊的,比你還大一號!”

又拼命擠出“男人都知道”的齷齪笑容:“俺見了嫂子一定得試試,都擠進去,究竟空也不空!”

酋長登時瞪大銅鈴般雙眼:“籃球隊咋啦?就不能有隊醫?哥這投名狀,你不信還咋?”

又調出第二張穿了白大褂的給咼冎看。

“哇,”咼冎齜牙咧嘴做鬼臉:“制服喂!別看瘦,居然內容很充實!”

“動心啦?”酋長就呵呵傻笑:“只要你堅持住,回來我把你領家裡。我親自把她灌醉啦扶上你的床,你小子!”輕錘咼冎肩頭一下,“到時候,就看你,有木牛膽。”

“哈,”咼冎笑。笑的跟個苦瓜沒區別。“男人可以謬賊心,咋能木牛色膽。酋長你放心,嫂子,我抱定了!”

“行,咱就一口唾沫一根釘,迎風撒尿是男人!”

酋長呵呵笑著,把單人帳篷的拉鍊拉上。

再數秒過去,躡手躡腳的步履之音,逐步變更為大步而去。

又於某一陣沉寂之後,隨著重重的三聲原地踏步,咼冎的世界,自此昏暗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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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一會兒,醒來。

疼。

真的很疼。

但咼冎只能強忍。

假設僅只生病,像眼下這種,入眼一片荒涼,根本不必擔心殭屍來襲的地兒,哪怕等著候著,隊伍也會窩上一兩天,專門等著。

可現在是,摔斷了腿。

揹著扶著?

這麼個溝溝岔岔的山窩窩裡?

根本不現實!

換他當隊長,一樣會做同樣選擇。

真可惜啊,咼冎閉上眼,還指望找到那麼一兩個聚集點,問問末世這些日子,具體情況呢。

強迫自己不去想的老婆孩子,似乎映入眼簾。

趕什麼趕,真回了家,又能如何?

9月都沒了訊息,到今兒個……

咼冎的淚水滑落。

別把自己當孩子。

咼冎,你得記住,不可能為你留下來的。

換我,也這麼做。

“泡妞泡成老婆,炒股炒成股東,好容易出來玩兒一次,還就這麼擱路上。看這十幾年活的,真窩憋。”

從泡妞始,十幾年時間,彷彿轉眼就在眼前閃了一遍。

咼冎強忍著痛,抹去淚,恨恨的吼了句。

聲嘶力竭:

“酋長!30天我也等!你媳婦,——我孬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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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這邊,大步而行的酋長,姿勢募然一僵。

“回罵一句吧?這娃子,心眼孬壞孬壞。”板凳抹去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