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江鶴島島不禁失笑,“公主,你摸夠了嗎?小心被誤解成有隱疾。”吶吶的縮回戀戀不捨的手,北戎弗兒紅著臉羞道:“人家只是一時……一時的……哎呀!臭島島!”可是著實幼細滑嫩的觸感,使她很想再摸一下下。

為了掩飾自己的困窘,北戎弗兒假作不悅的怒責,“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行禮!”“公主,千歲,千千歲。”

粗嘎低啞的嗓音令人一陣心悸,北戎弗兒和雲奴同時掩住耳朵,皺扭了眉眼。“天殺的!”北戎弗兒詛咒了聲。

“好難聽!”雲奴更是躲到屏風後。哎,美人多嬌,但是聲音不忍卒聽啊!九全十美,老天爺總算沒有太偏心。

“喂,她的聲音為什麼比破鑼鼓還可怕?”北戎弗兒言下之意不無怨怪。“稟告公主殿下,”巫官揖禮,“冉姑娘是因為一入皇陵,乍見千百具屍骨一時嚇著了,再加上七年來沒有人和她說上一語半句,所以發聲不太……悅耳。”

“那麼她怎麼冒充本公主代嫁?赫瑟安烈好歹是歐盟大國的大使,他又不是笨蛋!”“公主切莫急怒攻心,冉姑娘的聲音只要良藥調理,一段時日便可痊癒。”“冉柚喃,你得記好,做了赫瑟的娘子之後不可以輕易開口,免得漏餡,如果不小心發出難以入耳的嗓音,就推說是感染風寒,傷了喉口,還有,日日夜夜都得把你那兩道白眉毛用炭灰塗黑,不許讓任何人得知你的……特殊。”

“嗯。”冉柚喃懵懂的點頭。赫瑟安烈?娘子?代嫁?這是什麼意思。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本公主要把你賣到妓女戶似的!”

妓女戶?冉柚皺眉,依然不瞭解其意。

一見美顏上盡是茫然之色,北戎弗兒氣血上湧的大罵,“你是小白痴呀?”雖然使人心憐,但是事關她可否逃過指婚的命運,所以她忍不下氣。

“公主!柚喃一出世就被關在薩滿教的牢房,十三歲之後更是和枯骨幽魂住在一起,她不是白痴,她只是如沒有人教導的一張白紙。”江鶴島島替冉柚喃說話。

“島島!”北戎弗兒揪住她的衣襟,喘叫連連,“你的意思是冉柚喃的思想和一個襁褓中的嬰孩一模一樣?難不成她不識之無?”

江鶴島島不得不誠實的點點頭,“柚喃的確不識字,因為沒人教她,但是她的心腸也和嬰孩一般的純淨無垢,她不懂得怨怪,不懂得哀傷愁苦。”

“天!那麼她方才的、公主千歲、千千歲。是你們剛剛教的呀?”

江鶴島島和巫官答了聲是。

拍拍額頭,北戎弗兒慘呼,“世上竟有這等‘奇’女子!”偏偏又是人間絕色。“唉,不管了!冉柚喃,你是註定要和赫瑟安烈配成一對兒,若膽敢違逆,本公主就把你再送進皇陵和死人骨頭一塊睡覺。”

顫抖了下,冉柚喃惶惶不安的低喃,“求求你,別讓我再……再進皇陵……”那兒好冰冷。“你嫁是不嫁?”

“嫁!”可是嫁人是什麼意思呢?她想發問,卻又害怕被送入陵墓。

“一切聽任我的命令?”

“好。”

“那麼你要記好,你是北戎弗兒,是大元皇室公主,原來的妖孽女冉柚喃已經不存在了!”“好。”冉柚喃的喉口泛疼,“沉睡”的聲帶好睏難的勉力發音。

“你的丈夫是赫瑟安烈,你要聽他的話,務必順從。”

“好。”冉柚喃呆呆的應好。丈夫?她將有丈夫?可是丈夫是什麼東西?“還有,你要愛他,只能愛他!”北戎弗兒強調免得那灰眸男子鬧到母后那裡告狀。愛?未曾與人相處的冉柚喃自然不懂何謂愛或不愛,她只是呆呆的點頭說好。“還有……”

“公主千歲。”江鶴島島委實受不住了,“天晚了,你回宮歇歇吧,反正咱們有一個月的時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