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她不再叫他餘洋哥哥?又是從何時開始從前那個灑脫率直的女孩學會了隱藏和抑制?唉……想他,好想他……他有多久沒和自己坐下來好好談談心,有多久沒和她一塊兒吃過飯了?進入這個大學已經快兩年了,當初的雀躍變成了現在的失望以及說不出的心酸——當初選這所大學是為了見他,可真到了這裡她卻發現他根本沒時間見她。在這裡,他不光是她的餘洋哥哥,他還是別人的男朋友、同學的好兄弟,他的世界再也不復過去他們在一起時的單純——錯!他的世界從來就不只裝著她,只是現在她所佔的位置越發狹小了。

她的世界裡卻永遠只裝著他,唉,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心亂了、亂了。

“砰——”

門被很不客氣地踢開,接著又反彈了回去,不同的是房內多了個人。樂平漫天的思緒被這一聲巨響給收攏了來,慢條斯理地轉過身,意外地看向來人。

“喲!餘大少爺,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兒來啦?”

“你的口氣聽起來像怨婦。為什麼搬出來住也不告訴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餘洋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向那張看起來就很爽的大床,一點也不把樂平殺人的模樣放在眼裡。

“餘洋!你敢睡上去試試看!”樂平看穿了他的企圖,警告地眯起眼,壓低了聲音捍衛自己的地盤。

但有人偏就喜歡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啊——”從嘴裡發出一聲曖昧不清的呻吟聲,餘洋滿足地躺在了那泛著淡淡甜香、軟得像棉花的床上。嘖,這女人還真會享受。

“餘洋!”樂平感到自己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幾個大步跨到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身撲到他身上,在他發出哀號前準確地卡住他的脖子,“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準上我的床!你當耳邊風是不是?你今天來幹什麼,找碴還是吵架?”

“親愛的,這話有歧義。”餘洋抓住她的利爪,一個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表情曖昧、眼中帶色,一副心懷不軌的色狼樣,“而且,寶寶,我既不是來找碴,也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是來問你為什麼會想到搬出來住——並且是在沒有通知我的情況下!”

樂平一怔,旋即才意識到他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上,呼吸的吐納間使得兩人的軀體更加靠近,溫暖的體溫竟能讓人腦中呈現出一片空白。不得不承認,餘洋雖長得不很帥卻是那種極賦魅力的男人,他的那種邪、那種痞、那種慵懶浪蕩是任何人也模仿不出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紅粉知己多得可以以卡車來記數。

“我已經二十歲了!我爸媽都不管我了,你憑什麼要我給你彙報?”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平復住那直衝向腦門的血壓,樂平面不改色地把嘴一撇,反唇相譏。她要擺脫他,而這是第一步,這樣他們本就寥寥無幾的見面機會就會變成零,她就可以一步一步走出他給她下的迷咒。

“哈哈哈……”聽見她的話,餘洋狂笑著放開她,開始拼命地砸床,彷彿聽到了本世紀最精典的笑話,“你笑死我了,那是什麼表情?小孩學大人樣?你才多大,就開始鬧著要獨立了,小娃娃也嚷嚷著要斷奶嗎?二十歲?在我看來你跟個十歲的小娃娃差不多!”

一種被人嘲弄的感覺翻天覆地地席捲而來,用力地用牙齒咬住下唇,樂平覺得心正被鋼針一針針地扎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和自卑啃咬著她、撕裂著她,讓她幾乎無法再承受和偽裝下去。

她故意不把搬出寢室住的事情告訴他,而他竟是在這麼多天之後才得知這個訊息。他根本就從未注意過她的去留,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娃娃,沒有風情萬種、沒有粉黛顏色,連他那些紅顏知己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她等好久才能見他一面,別人一個電話就搞定;她要他載她去郊外,被他說成是無聊,隔天他就歡歡喜喜帶著女朋友去郊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