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怕朕嗎?”

婉婉?蘇景川怎麼會突然如此親暱的稱呼她?虞燕婉不禁向後縮了縮身子。

“皇上乃一國之君,賤妾畏懼皇上的威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蘇景川見狀,唯恐再多說一句便會嚇得她向上次一樣逃跑。

“今日你既替朕保住了舒妃肚子裡的皇嗣,又為太后的病症帶來了好轉的跡象,朕這心裡甚是感激。”

說罷,蘇景川轉身回到案几前坐下。

“你無須緊張,朕只是想要賜膳給你,你過來坐吧。”

虞燕婉望著蘇景川對面空著的座椅,卻始終不肯移步過去。

“一切皆是賤妾應該做的,賤妾不敢憑此邀功,更不敢接受皇上的賞賜。”

蘇景川突然臉色一陰,厲聲道:“你這是要抗旨?”

虞燕婉連連搖頭:“賤妾不敢!”

“還不過來坐下!朕賞賜的東西,你敢不接受?”

“是!”

見虞燕婉乖乖的在對面坐了下來,蘇景川的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虞燕婉無奈的低眉嘆氣,她實在是搞不懂蘇景川為何執意要糾纏於她。

“來,嚐嚐這個魚,朕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這道菜。”蘇景川生平第一次親手為一個女人夾菜。

虞燕婉望著蘇景川放在她面前盤子裡的魚肉,始終不肯抬手動筷。

“賤妾……謝皇上厚愛。”

蘇景川顯然有些不悅:“朕不要你謝,朕要你吃,朕命令你吃!”

虞燕婉偷偷的抬眸望一眼蘇景川,這才拿起筷子,完任務似的將蘇景川為她夾的魚肉一口吞下。

“婉婉,你就當現在坐在你對面的是景琛,不是朕,好好地陪朕吃完這一餐,可好?”

他竟然又這樣喚她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蘇景川就是蘇景川,他怎麼可能把他當成是蘇景琛呢?

“皇上,舒妃娘娘那邊還需要賤妾照顧,賤妾便先行告退了。”

虞燕婉說著,不等蘇景川開口,便快速的起身逃離了歡宜殿。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蘇景川煩躁的將手中的筷子摔在案几上,大手一抬,將面前的案几整個掀翻在地。

活了大半輩子,他第一次有了求而不得的挫敗感。

“江德海,去傳朕的口諭,攝政王王妃虞氏,在舒妃順利產子之前,暫居瑤華宮,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離宮!”

“讓太醫院派幾個得力的人,好好地協助她參悟玄天九針,務必早日治癒太后的後遺症。”

江德海躬身應聲:“是!”

“你多派幾個人到瑤華宮外盯著,不準宮外的任何人與她聯絡,包括攝政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