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崔柄熙看到虞燕婉,隨即又壞壞的笑著欺身上前,一步步逼近她們姐妹二人。

“喲,是王妃?”崔柄熙顯然並不畏懼虞燕婉的身份。

因為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攝政王府的王妃向來都是擺設,活不過七日,即便是虞燕婉僥倖活過了七日,向來不近女色的蘇景琛也未必會在乎她的死活。

虞燕婉不禁屏住了呼吸,定睛一看,這個崔柄熙,不就是那日在匯美居買胭脂時愚弄她的那個男人嗎?

“是你?”

崔柄熙得意的挑挑眉:“看來王妃這記性還不錯,只是你這長姐可是我花了一千兩銀子從她母親那裡買來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呢,你還是把她還給我的好。”

虞燕婉警惕的抬起手臂,護著身後的虞靜姝。

“你休想!姜氏早就被將軍府趕出去了,她無權賣長姐,她籤的賣身契也不作數!”

崔柄熙聞言,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既然如此,王妃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衝上前去,隔著虞燕婉,一把扯住虞靜姝的手臂,將她往懷裡拉。

“婉婉救我!”虞靜姝一邊奮力的推搡著崔柄熙攥著她手腕的大手,一邊向虞燕婉求救。

虞燕婉見拉扯不過崔柄熙,索性再次將金針攥在手心,向崔柄熙衝了過去。

“你放開她!”

崔柄熙見狀,一把將懷裡的虞靜姝推開,閃身躲開虞燕婉,大手鉗著她攥著金針的玉手,將她拉進懷裡。

“王妃,在我的面前你就別整這套了。”

說罷,他緩緩地將大手移向虞燕婉的腰際。

“王妃這小身段可真是撩人,王爺不近女色,如今你定也是個含苞待放的主兒,今兒我便做做好事,替王爺給你開苞。”

說罷,他勾著虞燕婉的纖腰,躬身將她死死地壓在榻上。

虞燕婉想要反抗,可她卻絲毫也動彈不得。

就在虞靜姝爬起身拿著桌子上的瓷質花瓶準備砸向崔柄熙的腦袋時,杜若帶著幾個侍衛趕到了雅間的門口。

“大膽賊人!怎可對王妃無禮!快把他拿下!”

幾個侍衛蜂擁而上,這才將依舊嬉皮笑臉壞笑著的崔柄熙制服。

杜若慌忙衝上前去,扶著驚魂未定的虞燕婉起身。

“王妃,你沒事吧?都怪奴婢上來的晚了。”

虞燕婉笑著搖搖頭,隨即接過杜若手裡的斗篷,披在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虞靜姝身上。

“長姐,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

攝政王府大廳,阮潼華坐在正位上,眉頭微蹙低頭輕抿杯中的茶水。

虞燕婉拉著虞靜姝的手剛進門,便被守在門口的洛藍帶到了大廳。

“母親安好!”

阮潼華頭都不抬的盯著杯中的茶葉:“你方才去哪裡了?”

虞燕婉不禁一頭霧水,自從楚羽柔被砍掉一隻手送回宮裡後,阮潼華便很少來王府了,更不用說過問這王府的事情。

今日這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出來的?

“董記酒樓。”虞燕婉毫不遮掩的昂起頭。

“咚!”阮潼華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案几上。

“哪種地方是你該去的地方?你可是這攝政王府的王妃,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王府的體面!”

王府的體面?阮潼華何時也在乎起王府的體面了?虞燕婉不禁想笑。

“母親今日特地回來,不會就是為了教訓婉婉吧?”

阮潼華冷哼一聲:“景琛受命出征,老身自然是該前來相送的,只是沒想到你這王妃卻不在場,竟然還有心思去酒樓?”

“出征?何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