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將帕子掩在鼻間福了福身子:“太后有命,臣媳自當遵從。”

阮瓊華若有所思的端起面前的茶水輕抿一口。

“哀家考慮再三,畢竟這虞氏是攝政王的王妃,念在她曾經救過哀家的份上,就不追究她的母家了。”

“毒酒或者白綾,讓她挑一樣自行了解了便是了。”

“是!”

阮瓊華深知,穎妃向來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將虞燕婉交給她處置,再妥當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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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說。

昏迷了四天的蘇景雅終於醒了過來,薰兒和疏影別提多開心了。

“公主,您都昏迷三四天了,可嚇死奴婢了。”薰兒握著蘇景雅的手,高興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蘇景雅微微蹙眉,困頓的腦子有些迷茫,她只是設計讓自己掉進了湖裡,怎的會昏迷這麼久?身子還如此得虛弱,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就是啊,公主,那個攝政王妃也太狠毒了,她竟然在您的身上偷偷的扎毒針。”

蘇景雅聞言,不由得雙手一緊,俏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起來。

虞燕婉竟然敢害她,真是豈有此理,看她好了怎麼收拾她!

“公主,君院判來給您請脈了。”一個小太監在門外稟報。

蘇景雅眨眨眼,疏影立刻會意的對著門外輕語:“請進來吧!”

君天颯手提藥箱,神色匆匆的進門,徑直衝到蘇景雅的榻邊,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

“求公主救婉婉一命!”

“只要公主能夠答應,微臣願意為公主做任何事情。”

蘇景雅冷笑,蒼白的唇瓣緊了緊:“你當真是……在乎她,她都要……害死……本公主了,你還想……讓本公主……救……救她?”

君天颯眉頭緊蹙,溫潤的眸子裡閃爍著極度痛苦的色彩,腦袋在地上磕得咚咚響。

“公主,求你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了虞燕婉如此低三下四,只會引得蘇景雅的嫉妒和惱火。

蘇景雅恨恨的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力砸向君天颯。

“滾!本公主……偏不救她,本公主就是要你……看著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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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司牢房,穎妃手中的帕子掩在鼻間,一臉嫌棄的打量走廊兩側牢房裡的那些遍體鱗傷的犯人。

“娘娘,這一間便是了。”

容嬤嬤極盡諂媚的笑著,在穎妃的面前躬下身子。

穎妃高傲的昂著頭,站在牢門外,仔細的打量著牢房角落裡蜷縮著的那個穿著白色囚服的瘦削女人。

“聽說容嬤嬤是這司正司裡最有手段的了,怎的這賤人身上還沒見血便認罪了呢?”

容嬤嬤以為穎妃是在誇她,心裡樂開了花:“娘娘謬讚了,這王妃膽小,奴婢還沒動手她便怕了。”

“糊塗!”穎妃冷喝一聲,嚇的所有在場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容嬤嬤也不例外。

“萬一她還有什麼同黨呢?你竟然不好好地問清楚就草草了事!”

容嬤嬤一頭霧水,太后要的不就是讓她認罪嗎?怎麼穎妃還要同謀?

紫玉俯身,在榮嬤嬤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容嬤嬤當即便會意的笑了。

一夥人再次將虞燕婉拖進刑房,綁在十字刑架上。

容嬤嬤拿著鉗子走到虞燕婉的跟前,用鉗子挑著她的下巴,渾圓的手掌重重的拍打虞燕婉的俏臉。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毒害公主的!”

虞燕婉無力的張開雙眸,一個勁兒的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人指使。”

穎妃帕子掩在鼻間,冷哼一聲,欺身上前。

“虞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