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蘇景琛拉住調轉身便要離開的虞燕婉。

虞燕婉冷冷的推開他:“妾身打擾了王爺的雅興,先行告辭了!”

“嫂嫂別走!”冉素盈故作好心的攔在她的面前,“方才我跟景琛哥哥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才會拉著手的。”

虞燕婉不屑的瞥她一眼,在蘇景琛的面前,她那副刁鑽刻薄的嘴臉倒是不見了,儼然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女子。

“既是王爺的妹妹,拉拉手也無妨,冉小姐不必跟我解釋。”

冉素盈故作乖巧的笑著低了低身子。

“多謝嫂嫂體恤!”

“嫂嫂還沒見過這個木頭玩偶吧,是景琛哥哥在我八歲生辰的時候送給我的,他小時候啊,經常這樣牽著我呢。”

冉素盈說著,將手中的木頭玩偶送到虞燕婉面前,一臉的得意。

虞燕婉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毫不猶豫的奪過她手裡的木頭玩偶,用力的扔進了旁邊的荷花池。

“既是八歲時候的禮物,也未免太過老舊了吧,待到改日我再找些工匠進府,用金子雕刻一個新的給你!”

冉素盈望著沉入荷花池底的木頭玩偶,當即就變了臉。

“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把它扔了!”

“景琛哥哥,你都不管管嗎?”

蘇景琛陰鬱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喜悅:“王妃說的不無道理,扔了便扔了吧。”

說罷,他牽著虞燕婉的手快速的消失在了冉素盈的視線裡。

“婉婉,你方才是吃醋了嗎?”

男人將女人壓在迴廊的柱子上,俊臉緩緩地逼近女人粉嫩的朱唇。

女人冷笑一聲別過臉去:“王爺想多了。”

男人壞壞的一笑,大手鉗著女人玲瓏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將她柔軟的唇瓣含在嘴裡。

許久之後,女人急促的喘息著,憤憤的推開男人,歇斯底里的哭道:“求你了,不要再碰我了!”

她是瘋了嗎?竟然再次沉浸在了這個殺人兇手的吻裡?

虞燕婉玉手在身後的柱子上用力的抓著,心裡別提多懊悔了。

~

攝政王府的書房,蘇景琛眉頭緊鎖,一隻手支著額頭趴在案几上。

他始終弄不明白,從虞家被滅門到現在已經快兩日了,為何虞燕婉卻從不跟他提這件事?

難道她就不想讓他幫忙去找滅了虞家滿門的兇手嗎?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那個兇手是誰,卻不想揭露那個人?

“景琛。”夜千邪的聲音極其低沉,與往日裡判若兩人。

蘇景琛這才坐直了身子,幾日不見,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這個好兄弟說了。

“千邪,今日沒有去忙嗎?”

夜千邪握著玉扇的手緊了緊,一雙眸子緊緊的逼著蘇景琛,並沒有打算在他身邊坐下的意思。

蘇景琛頓覺不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夜千邪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滅了虞家滿門的人,是你吧?”

蘇景琛驚得雙眸圓瞪:“你胡說什麼呢?”

“我都親眼看見了!”夜千邪向前逼近兩步,玉扇在蘇景琛面前的案几上不停的敲打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那姬夫人雖然是梁人,可她也是你的岳母,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殺了她,滅了虞家滿門呢!”

“就因為你那句寧可錯殺不可枉縱嗎?你為什麼都不想想,姬夫人她怎麼可能會是梁人的細作呢?”

蘇景琛憤憤的站起身,大手一揮,生生的給了夜千邪一記耳光。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夜千邪苦笑:“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昨夜發生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