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颯休息了好一陣子,身子才恢復了些,起身幫虞燕婉沖洗、包紮好傷口後,他從藥箱裡拿出一盒藥膏,遞到虞燕婉的手裡。

“婉婉,這個是師父前幾日特意為你配置的藥膏,每日沖洗傷口後,塗一些上去,你的傷口定會很快結痂,長出新的指甲來的。”

虞燕婉感激的將藥膏攥在手心裡:“謝謝師父。”

君天颯勾起唇角淡淡的笑。

“明日師父便會辭了這太醫院院判一職,不日便動身回龍泉山莊。”

“以後師父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就回去找師父。師父還是那句話,龍泉山莊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虞燕婉知道,君天颯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全都是因為她,心裡不免愧疚。

“師父,您也要保重。”

君天颯苦笑,三年的愛慕和呵護,卻只換來一句保重,他的心裡著實不甘,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婉婉,你真的一點也沒喜歡過師父嗎?”

虞燕婉萬萬沒想到,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君天颯竟然還會問她這樣的問題。

“婉婉一直都喜歡師父,但是婉婉所謂的喜歡,跟師父說的喜歡不是一回事。這個世界上喜歡師父的人那麼多,師父一定會找到一個比婉婉更好的女子相伴一生的。”

更好的女子?不,在他君天颯的心裡,最好的女子只有虞燕婉。

君天颯收拾好一切,臨行前又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針包,和一本關於針灸醫理的書,放在虞燕婉的枕邊。

“這個針包是師父讓人給你定製的,裡面有你想要的各種針。”

“你對針灸之術頗有天賦,以後的造詣定是會比師父深,這本書送給你,你閒暇的時候慢慢參悟。”

君天颯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想要的是什麼,虞燕婉如獲至寶般的將那本書和針包一起捧在手心:“師父有心了。”

~

攝政王府,書房。

蘇景琛陰鬱的眸子,呆滯的盯著案几上的奏摺。

自打那日的事情過後,虞燕婉每次看到他都黑著臉,不願意搭理他,似是跟他結了仇似的。

他心裡苦惱急了,既低不下頭去跟虞燕婉認錯,也忍受不了她整日裡的冷言冷語。

“景琛,有心事?”

夜千邪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門,站在他的身邊悠閒自在的搖晃著手中的玉扇。

蘇景琛這才回過神,沒好氣的抬眉望著夜千邪:“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這幾日她都因為君天颯的事不理本王,真真是可惡!”

夜千邪不由得的用玉扇掩著口,笑出了聲。

“哦,原來是惹了人家生氣,現在沒法收場了?”

說著,他得意的在蘇景琛的身邊坐了下來,頗有一番為人師表的風采,諄諄教誨道。

“女人嘛,生氣了你哄哄便會好的,再不濟,晚上按在榻上多親兩口就完事了。”

蘇景琛不以為然的瞥夜千邪一眼:“她愛生氣便生氣,本王才不在乎!本王還生氣呢,為何不讓她來哄本王?”

夜千邪無奈的舒了口氣,隨即翻了個白眼靠在椅背上,用玉扇遮住臉。

“你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

清晨,天氣晴好,手指上已然長出新指甲的虞燕婉,心情大好,一大早的便帶著白芷和杜若到王府的後花園去散步。

“王妃,王爺已經兩日沒回王府了,就連莫寒和竹七也不見了蹤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白芷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似是在擔心什麼。

自打那日君天颯走後,虞燕婉便很少見到蘇景琛了,有時候偶爾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