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琛卻好似並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一般,冷傲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奇。

竟然是那晚的香味?

他不可思議的靠近眼前的女人,再次深深的嗅上一口。

果然,就是那晚那個僕女身上的味道。

“龍泉山莊……”

蘇景琛還沒待問出口,便看到了女人耳朵上的那隻白玉耳環。

他默不作聲的將要問的話嚥了回去,低頭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女人,腦子裡再次浮現出那晚女人的嬌軟。

身體本能的開始躁動不安。

“景琛?”

搖著玉扇的夜千邪,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異常,合上玉扇,輕敲蘇景琛的肩膀。

蘇景琛這才嚥了口唾沫,繞過面前的女人繼續往前走。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整整找了一年了,萬萬沒想到今日會在永壽宮遇到這個一直住在他夢裡的女人。

臨進大殿前,蘇景琛還不忘回過頭來,不可思議的再看她一眼。

虞燕婉不屑的對著男人的背影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好看嗎?

我明明都道歉了,你還冷冰冰的,擺個臭臉給誰看?

虞青陽被喚進了大殿,許久之後,趙忠賢才持著一口標準的太監腔,將靠在柱子上打盹的虞燕婉喚了進去。

大殿裡的人並不多,正位上坐著的是太后阮瓊華,左邊是虞青陽。

右邊是那兩個方才她在院子裡撞到的男子,一個冷冰冰的垂眉玩弄著手裡的酒杯,一個饒有興致的搖動著手裡的玉扇。

不會吧,方才她撞到的黑衣男人就是攝政王?

應該不會錯,那個貌似潘安、溫潤如玉的白衣少年,看上去就是個好相處的主兒,跟嗜殺成性這樣的詞兒根本沾不上邊。

“燕婉!”

虞青陽眼見女兒進殿也不跪拜行禮,慌忙小聲的提醒她。

虞燕婉這才如夢初醒般的跪倒在地。

“臣女虞氏參見太后,還有……兩位王爺!”

夜千邪忍不住用玉扇掩口,笑出了聲。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他為王爺的。

虞燕婉尷尬的對著坐在正位上太后輕笑。

“因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

自虞燕婉進門,阮瓊華便一直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巧可人的女子。

不光是因為她方才救了她,更多的是因為她好奇即將要嫁給攝政王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無妨,坐吧。”

然而,虞燕婉卻並未打算入座,反而是仗著膽子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阮瓊華的腳下。

“太后,臣女虞氏無才無德,身份卑賤,生母原是花街柳巷的風塵女子,自認配不上攝政王爺的尊貴身份,還望太后收回懿旨,取消臣女與攝政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