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攝政王府,大紅燈籠掛滿了整個院落,就連長廊和涼亭內也扯滿了鮮豔的紅綢,要多喜慶就有多喜慶。

蘇景琛穿著吉服,獨自一人坐在書房內,翻看著案几上被皇上轉送過來的奏摺。

“喲喲喲!景琛,聽說你今日牽了新王妃的手,還抱了人家?”

“這原本冰窖一樣的王府,你竟收拾得如此喜慶花俏?”

“來讓我看看,這還是你嗎?”

夜千邪搖著手中的玉扇,在蘇景琛的四周不停的轉悠著,探頭探腦的觀察著蘇景琛的表情。

蘇景琛卻好似將他當作透明人一般,不願意去理他。

“哎呀,我的王爺啊,大喜的日子還處理國事?待會兒就到拜堂的時辰了,你不怕冷落了新王妃?”

夜千邪索性搶過蘇景琛手中的奏摺,整個人都趴在案几上,將所有的奏摺壓在身下。

“不是還沒到時辰嗎?”

蘇景琛不耐煩的想要推開他。

夜千邪卻一點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蘇景琛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索性靠在椅背上,端起案几上的茶水細細品嚐,任由夜千邪趴在案几上胡鬧。

夜千邪見狀索性合上玉扇,躺在案几上,頗感興趣的側身面對著蘇景琛。

“可惜今日一早我便被父親派去辦差事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夜千邪原本以為蘇景琛會像以前一樣,不聲不響的讓新婦進門。

卻沒想到一夜之間,這王府竟然被他裝扮成了這個樣子,而且他還揹著他親自去迎親。

蘇景琛眼神飄忽,或許夜千邪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那個差事還是他親自安排的。

“你心悅她?”

夜千邪刻意的湊近他,雙目圓瞪,認真的觀察著他臉上的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蘇景琛沒好氣的放下茶杯。

“荒唐!”

夜千邪一臉狐疑,到底是這個蘇景琛掩飾的太好,還是他的眼力太差?他竟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你為什麼對人家這麼特別?”

蘇景琛抬手輕捏緊蹙的眉頭。

“本王只是憑心情辦事,沒有什麼特別不特別的。”

這嘴可真是叼,問了半天不等於沒問嗎?夜千邪不甘心。

“那你覺得她長相如何?好看嗎?”

蘇景琛突然直起身,冷戾的瞪著他。

“本王沒注意。”

夜千邪卻是得逞的一笑,明明那日在永壽宮,他盯著人家看了那麼久,竟還說沒注意。

“景琛,你騙人了,我可是聽說你今日親手給人家蓋的蓋頭。”

蘇景琛不由得有些被人戳穿了的尷尬。

“可以稱得上美吧,不過本王不感興趣。”

夜千邪突然坐起身,手中的玉扇快速的搖動起來,看起來異常的興奮。

“景琛,能讓你說美的女人,定是傾城絕色。”

蘇景琛驚訝的望著夜千邪。

“你為何看起來如此興奮?”

夜千邪索性蜷起雙腿,坐在案几上。

“那日一見,我是覺得她容貌絕美,你若不想要,我倒是不介意接手。”

“胡言亂語!”

蘇景琛鄒然間抬手,一把將夜千邪推得飛出去老遠,摔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蘇景琛,你到底是不是朋友!開個玩笑你下手這麼狠?”

夜千邪面目猙獰的躺在地上,一臉的憤怒。

蘇景琛怔了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方才為何就突然惱火了,竟用了九成的力道去推夜千邪。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