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歡宜殿的寢殿內,蘇景川擁著赤裸裸的姜玉丹正睡得香甜。

“皇上,出事了!”

門外,江德海輕叩房門,低聲稟報。

蘇景川撫一撫因為宿醉而稍微有些困疼的額頭,不耐煩地翻身坐起,扯了身邊的被子遮住姜玉丹的玉體。

“到底是什麼事?不是還沒到早朝的時辰嗎?”

“景雅公主昨日失蹤了,太后娘娘已經來了三次了,都未能叫醒您。”江德海沉聲道。

“什麼?”蘇景川披上一件單薄的褻衣,赤腳疾行到門口,開啟房門質問江德海,“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不叫醒朕?”

江德海一臉無辜:“老奴叫過了,可沒能叫醒您啊!”

其實江德海心裡清楚,若不是因為姜玉丹是阮瓊華一手安排給蘇景川的新貴人,恐怕阮瓊華早就衝進寢殿,一盆冷水潑醒他們了。

舒窈也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在蘇景川和姜玉丹的酒水中下了致人昏睡不醒的迷藥,讓蘇景川儘可能晚的插手尋找蘇景雅,以便為自己的計劃爭取更多的時間。

“皇上!”舒窈人還沒到,聲音便已經到了。

江德海表情微怔,隨即躬身退到一邊,給快速移步過來的舒窈讓路。

蘇景川蹙眉,看看滿臉溫婉笑容的舒窈,再回頭瞥一眼榻上仍未起身的姜玉丹,臉上現出些許尷尬之色:“愛妃這麼早過來找朕,何事啊?”

舒窈杏目不屑的瞥一眼榻上裹著被子向外偷窺著的姜玉丹,而後故作大度的拉著蘇景川的手笑道:“臣妾昨夜聽說景雅公主失蹤了,徹夜未眠,派了宮裡的人找了許久,方才總算是有了公主的訊息了。”

蘇景川方才臉上的擔憂此刻完全消散了:“真的嗎?”

舒窈點頭,錦帕掩在唇上,撒嬌似的低眉:“皇上定是高興的糊塗了,臣妾哪裡來的膽子欺君啊?”

蘇景川喜出望外的將舒窈擁在懷裡:“能擁有舒貴妃這樣賢德的女子,朕真的是三生有幸。”

永清宮大火那日,舒窈向蘇景川坦白,夜千寧是她派人刺死的。

因為那日,舒窈在御花園閒逛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夜千寧跟她的婢女玉蓮和千鶴說起,她知道蘇景萱是在宮外,被蘇景川下令殺死的事情。

夜千寧還在盤算著要將這件事告訴虞燕婉,好讓虞燕婉送信到宮外,告訴蘇景琛蘇景川不僅殺了蘇景萱,還在謀劃著將蘇景琛除掉的事情。

“皇上,臣妾雖然不知道寧妃姐姐說的事情是真是假,可臣妾明白,一旦這件事情傳到攝政王耳朵裡,會給淵國帶來多大的災難。”

“事出緊急,臣妾來不及多想,只能對寧妃姐姐和那兩個宮女下了殺手,還請皇上賜死臣妾。”

舒窈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得情真意切,蘇景川自然是感動的緊。

舒窈所說的事情,直接戳中了他的要害,他當時哪裡還顧得上為夜千寧的死悲傷,只覺得舒窈能這般處理事情,實在是為他除去了不少麻煩,心存感激。

如今,她把虞燕婉交到舒窈的手裡,為的就是讓她弄清楚虞燕婉知不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

“皇上說的哪裡話,臣妾一個無權無勢的平凡女子,承蒙皇上錯愛,才得以在這後宮坐上貴妃的寶座,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臣妾才是該覺得三生有幸的那個。”

舒窈小嘴微嘟,仰視著蘇景川,杏目裡泛起淚霧。

蘇景川輕撫舒窈鬢角掉落的碎髮:“舒貴妃如此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又給朕生下了唯一的皇子,朕日後定不會虧待你的。”

舒窈俏臉貼在蘇景川的肩頭,眸子卻在此時惡毒的盯著躺在榻上春風得意的姜玉丹。

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