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叫了起來。

門外的兩名侍衛沒料到那貴婦人如此囂張跋扈,說動手就動手,這才猛地衝上來,站在了兩側,身體緊繃手握著劍鞘,似乎就要拔劍相對。

那些女子哪裡料到會遇到這樣的陣仗,暗衛那凌人的煞氣,是這些女子都沒有面對過的,一個個都露出了膽怯之意。

貴婦人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之後,更是怒火沖天。聲音尖利,又是惱怒,又是不甘,面容都幾乎要扭曲了。

以為這兩名暗衛是府裡的小廝,貴婦人怒道:“反了天了,這是哪裡來的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敢瞪我?我要把你們通通發賣了出去。一個個沒有眼力勁兒的,我不過是離府個把月,就全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嗎?!”

柳依依站在一側,聽了這話,再看貴婦人的穿衣的布料與身後的丫鬟陣仗,明白過來,這或許是原主的母親罷。

“母親?”她試探地叫了一聲,卻被貴婦人尖銳的聲音打斷:“我不是你的母親,我們侯府沒有你那麼個害人精的東西,我的女兒只有纖纖,你算什麼人,居然敢這樣叫我?”

貴婦人話音剛落,便掃了一眼身邊的侍女:“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她綁了!”

那些侍女想衝上去對柳依依動粗,但見了在她身側的侍衛,那凌厲的目光讓她們停在了當場。

兩廂對峙,貴婦人見那些侍女居然這般窩囊,知道罪魁禍首是眼前的兩名男子,更是大吼道:“你們居然還敢反抗?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們全部發賣出去!”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母親不認我,甚至還要找人對付我?”

柳依依悽悽慘慘地站在一旁,半邊臉白皙無暇,另外一邊卻淤青一片,血痕滲人,語言不緩不急沒有帶一絲情感,那直挺挺的脊樑,傲氣十足。

“你不知你做錯了什麼?”貴婦人保養得宜的臉上猙獰一片:“你一進府,就鬧得府裡上上下下雞飛狗跳:娘被你害的閃了腰,纖纖又被你打了雙臉紅腫,連我一向優秀的兒子都遭到王爺的訓斥,你這個掃把星,你居然說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夫人,你不講理,這跟我們姑娘又沒有關係。”小綠見柳依依面無表情,那臉上的五指血痕過於刺目。那細細的血痕,該有多疼啊。

心一下子就疼了,難受無比,小綠雙目明亮,忍不住據理力爭:“與其說是我們姑娘的錯,還不如說那個元纖纖呢,是她撞了柳老夫人才弄得老夫人閃了腰的,也是她先動手打了我家姑娘,姑娘是氣不過才會還手的。至於侯爺,若不是因為他偏袒元纖纖,王爺才不會責備他。”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起我來了?”貴婦人聽不進小綠的解釋,只覺得她和柳依依都是一丘之貉,“纖纖那麼乖巧,又那麼聰明貼心,你們都能狠得下心打她。她堂堂一個大家貴女,怎麼是你們這些來路不明的女子能比得上的!”

抬頭怒瞪著柳依依:“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說著,轉頭掃了一眼那些侍女:“快點綁了她扔出去!”

“誰敢?”侍衛林安拔開了半截劍,劍上的寒光閃閃,那戾氣瞬間瀰漫整間屋子:“我家姑娘是侯府的大小姐,這事兒侯爺和王爺都承認的,何況,姑娘還去見了皇上了,你們這是要質疑皇上的決定嗎?”

“就是!”小綠立刻回神,叉腰,怒瞪著眼前的幾人“我家姑娘是將要嫁入皇室的妃子,下個月初八就要嫁給四皇子了,你們誰敢動我們姑娘一根汗毛,就不怕日後會誅九族嗎?”

柳夫人一頓,只覺得被氣得兩眼發黑:“婚禮的旨意已經下來了?”

她才剛回來侯府不久,聽到女兒纖纖的聲聲哭訴,還有那打了粉也掩蓋不了的憔悴的臉色,馬上就衝了過來想給柳依依一個教訓,所以並不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