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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人都沒有憎恨滌綸的意思,矛頭直指江騰林。
江藤林顯然是最為不幸的人,只是一句話被自己的副社長幹了一腳,隨後轟然倒地,最後又成為全班唾罵的“今天罪人”。
對於江藤林轟然倒地能夠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只能說明一個事實: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都要太顯眼,當你真的有所閃失的時候,你終究什麼都會很明顯……
我此時唯一的希望就是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寧肯化作一具礙眼的乾屍也不願去做一灘顯眼的肉泥。
我們在最後在10點54分的時候終於回到教室裡面,在回去的途中我們看見N個國別迥異的人,趙春明驚呼叫道:操!八國聯軍來了。
我們最後在八國聯軍的監視下安靜無聲的上樓……
那一天是2003年10月16日,這是應該銘記的時刻,我想。
下午,學校全體師生開會,這次會議能夠帶來的唯一功能就是我們全部需要改變,再次全面掩蓋自己,不能漏出半點的真實。我們就這樣虛偽的在外國記者面前偽裝著自己,最後我們沒有一點找回自己的感覺,當你終於找回自己了,不是記者走了,就是你已經走了……
最後在記者的影響下,校長匆忙決定從即刻起開始全校規模的整風運動,最後很多人死在了這上面,最後終於被迫結束學習生涯。
晚上,所有的學生都在走廊裡幾乎無聲的走,學校即刻淪落成為墳墓般的沉默。趙春明與其原來的滌綸樂隊決定在這個沉默的時期裡開一個校園流行音樂會。
夜晚的商鎮二中著實是靚麗的,學校的花壇周圍一片寂靜祥和,幾隻仍舊堅挺活著的秋蟲在花叢裡自由閒散的跳著街舞;學校悠遠此時且幽靜的石子路旁有著大量孤獨的路燈,只有他們還能在迷霧中看到自己的前途,不過他們只能坐以待斃的等待自己的末日,他們顯然能夠給我們帶來短暫的光明,瞬間的光明我們還要在漆黑的道路上曲折前行……
晚上,趙春明拿著自己的音樂器材與滌綸碰頭,商量著自己的唯願。
趙春明說:你們樂隊還能正常運作的?
滌綸說:應該沒有問題,不過那幫B一個個都已經轉型了,一個個都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
趙春明說:操!這幫傻X。
滌綸說:不過我還是可以配合你的,那天你想唱什麼歌啊?
趙春明說:我們的樂隊人員也不是很齊的,不過還是可以召喚來幾個的,我想。
滌綸從李富生的包裡面掏出一支菸,插在嘴裡,猛吸了幾口,說:就這麼定了,我把我們家的鋼琴運過來。
趙春明也從李富生的包裡面拿了一支菸,在教室裡面吸了起來……
馬達標這個時候進來了,說:你們幹嗎呢?
趙春明說:我跟滌綸想重新組建一隻樂隊,就在明後天開個演唱會……
滌綸說:你來吧?
馬達標反應遲鈍的只是嗯了一聲,而後就無聲了……
趙春明說:就這麼定了,馬達標拉大提琴,我來彈鋼琴。我們樂隊的首支單曲就選定為周結論的《世界末日》。
滌綸說:叫什麼名字好的?
趙春明說:那就叫墮落好了。
最後三個人的短暫會議就這樣決定了他們的人生……
第二天清早,校門口又來了N輛卡車,趙春明看著還以為是滌綸運來的鋼琴,馬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趙春明說:在家幹嘛呢?
我含糊不清地說:在睡覺的。
趙春明說:操!馬上到學校來。
我說:學校怎麼啦又?
趙春明說:來幫忙抬鋼琴……
我說:學校有購鋼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