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萬美為了親自去接她的丈夫已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風情”。

很多人都知道,鍾萬美的丈夫是個成功的越南商人,叫黎宏,他的生意做得很大,遍佈金三角,在中國西南幾個城市也有商鋪。

但其實,他真正的身份並不是止於此,平輩人都要尊稱他一聲“傑哥”,也是家族中最有機會成為新任家主的一個。

這次,他毫無預兆地來到中海,難怪鍾萬美也緊張莫名,不敢怠慢。

只是她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告訴欒馳,他還留在808套房,等著和她的一夜**。誤打誤撞,欒馳自然就把靠在走廊牆上休息的女人當成了鍾萬美。

沒有憐惜,更沒有疼愛,有的只是在藥物作用下,激增的荷爾蒙和飆升的腎上腺素引起的恐怖欲|望。

“嗤!”

劣質的黑色皮裙被用力撕開,腰上的一半拉鎖還緊緊地拉著,但已經徹底離開了翹|臀,接著是抹胸式上衣,還有無肩帶的內|衣……

“噝!”

嬰寧倒抽一口氣,並不是因為疼,垂下眼,她的心頭立即浮起淡淡的難堪。

如果她還是曾經的她,那麼欒馳要她,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掙扎。他是她喜歡的男人,將無暇的自己給他是理所當然得事情,不需要任何的猶豫和強迫。

但是現在……

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夜家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就算一開始她再迷茫,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將近一年的時間,她也隱約猜得到。

只是沒想到,周揚居然還能容忍她,繼續維持著兩人之間的婚姻關係。

能離開他,能擺脫高昂的債務,比什麼都幸福,那些所謂的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她反覆思考了許久,決定靜觀其變。畢竟,她比誰都清楚,依照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即便說出去,她也不過是被人當做瘋子!一個想混入豪門想瘋了的傻女人!

最重要的是,和欒馳一樣,她天生反骨,既然有了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說什麼也不想再回到原來的牢籠裡面去。現在的自己雖然窮困潦倒,雖然毫無事業根基,卻樂得一個自由自在。

只要狂歡派對當天出現的那幫有錢公子哥們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她索性繼續做那個一無所有的小模特“葉嬰寧”,用這個新身份活下去。

當然,除了偶爾也會思念父母,思念情|人,那種感覺每每佔據心頭,她都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或者乘車前往眉苑,去弔唁已經長眠於地下的“自己”。

面對死人的時候,沒有人會衝動。

“呼……”

欒馳熱得不行,他像是一頭野獸一樣粗重地喘著,打斷了嬰寧的思考。

背脊一涼,強烈的暈眩感過後,嬰寧這才意識到她已經被扔到了套房的床上,手指撫摸|到新換的蠶絲床單,她撐著剛支起上半身,就被毫不溫柔的男人重重地重新壓回到床上,兩隻腳踝一燙,都被他死死握在手裡不能動彈。

欒馳喘息著,伸長手臂,觸上床頭的壁燈開關,靠著最後最後的一絲理智,關了燈。

潛意識裡,他羞愧於自己要經歷這樣的夜晚。

從小到大,他看過無數的警匪片,好人壞人,黑與白,總是那樣涇渭分明。

每當有影片中的角色說,我老婆快要生了,我做完這一票就不幹了,這一次我想做個好人,那麼再過不久,他就必死無疑。這簡直是導演和編劇多年來的惡趣味。

明明我已昨夜無間,踏盡面前路,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明明我已奮力無間,天天上路,我不死也為活得好。'1'他不想死,也不想輸,更不想半途而廢,所以他沒有退路,只能做這個女人的情|人。

強烈的被羞辱的感覺,讓欒馳狠狠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