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捆了。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小二,氣呼呼的拿著繩子,不時的朝地上的人踹上兩腳解解氣,更是憤憤的把砸自己吃飯應聲的『混』蛋全捆成了豬仔樣,難以動彈分毫。

房遺愛和程懷亮兩人,直接在凌『亂』的大堂裡審問了半天,也只從這幾個人嘴裡得出,他們是拿錢奉命來砸幸福客棧的,至於出錢的人是什麼人,他們根本不知道。

這邊審問完了,那邊辦安的差官才不甘不願的趕來過來,把人扔給萬年縣辦差的衙役,不待房遺愛揪住自己,程懷亮悄默聲的上馬趕緊跑人了。

送走衙役,房遺愛的空的時候,客棧的元掌櫃被兩個傷輕的夥計架著來到房遺愛面前,替程懷亮跟房遺愛告辭道,“房公子,程二少爺已經走,說是讓您不必找他,有什麼事情『抽』空再聊。”

“『抽』空再聊?算他小子今天跑得快。”房遺愛恨恨的說了一句,讓元掌櫃的今天早點打烊,讓人請個大夫,給大家看看傷,醫『藥』錢全都走公賬,這個月的月錢雙倍。

元掌櫃的應下,下去處理事情了,房遺愛讓房崎去找外出辦事的沈文燦,讓他找時間去找今天的這幾個小『混』『混』好好的聊聊。

房遺愛估『摸』著今天夠嗆能回家了,便讓秦明回家去報了聲平安,就說自己在醫館過夜,讓他再去醫館跟洛子淵打聲招呼,別到時候穿幫了。然後,自己才轉身去了後邊的小院。

七間『jīng』致的小院,全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稱呼命名,長孫渙正窩在天機院內。

推『門』進了天機院的正房,一股嗆人的酒味直衝而來,當場燻得房遺愛乾咳了兩聲。

“房公子,您看?”長孫渙的小廝帶著哭腔對房遺愛說道,希望房遺愛能夠勸阻一下地上爛泥般,還依舊抱著酒罈子不放的長孫渙。

“自從昨天晚上一直這個樣子?”房遺愛皺眉問道,眼神探究的望著兀自灌酒的長孫渙。

“昨天少爺帶我出來,就一直抱著酒罈子不放,昨天半夜醉酒後,今天中午才醒來,醒來之後還是一個勁的抱著酒罈子不放。”長孫渙的小廝長孫溢擔心的說道。

“出來的時候少爺說留了書信在府裡,不讓我回府,所以……”長孫溢『交』代道。

“知道了,讓人送些清淡的小菜,再送些清粥來,還有解酒『藥』,你們都下去吧。”房遺愛吩咐道,自己進了屋裡,把爛泥般的長孫渙扶坐在了椅子上。

“嘿嘿嘿,房遺愛。”長孫渙把臉湊到房遺愛臉上,幾乎是鼻子貼著鼻子,這才認出房遺愛來,搖搖晃晃的跟房遺愛打招呼道,“你來了。嘿嘿嘿,哥哥我,心情不好,來,陪,陪,陪哥哥喝酒。”

長孫渙搖晃著,辨不準房遺愛的方向,把酒罈子送到了房遺愛旁邊,要不是房遺愛眼疾手快,半罈子的酒就要孝敬土地爺爺了。

看著長孫渙眼裡,即便是醉酒也掩飾不住的失落與哀傷,房遺愛看著很是心疼,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以前萬事不盈於心長孫渙如此傷心,接過酒罈子,仰頭灌了一口,對長孫渙說道,“有什麼事情,跟兄弟說說,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幫忙?幫什麼忙?”長孫渙搶過酒罈子,兩眼『迷』茫的望著房遺愛,下巴支在酒罈子上,然後頓了一下,想了想,再次說道,“嗬嗬嗬,幫忙是吧?你根本幫不上!幫不上!幫不上!”

房遺愛眉頭緊皺,不解的看著不停搖頭擺手的長孫渙。

“房公子。”長孫溢帶著兩個小二,端著房遺愛吩咐的東西進了來。

東西在桌子上擺好之後,小二退下,房遺愛叫住長孫溢。

“昨天渙渙帶你出來之前,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房遺愛問道。

“沒有。”長孫溢認真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