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甚至連亨利德王子本人也絕對沒有想到,不過他絲毫沒有表露出驚訝和意外的神情。

看著王子殿下鎮定自若的樣子,瑞博確實有些佩服,他自己同樣也能夠做到這一點,不過那是埃克特苦心訓練出來的結果,此刻他已然相信,如果他能夠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演員的話,那麼這位王子殿下同樣擁有著相當出色的表演資質。

“下,我抗議,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對我進行審判。”唯一提出反對意見的便只有那位被告,他的喊聲看上去已然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還沒有等到那位可彌蘭伯爵有所表現,那位王子殿下已夾帶著無比的氣勢,幾個大步走到了這位被告的面前,就彷佛是一陣狂風席捲過大廳,那強烈無比的氣勢甚至令圍坐在四周排椅上的領主們不由自主地後仰身體,而那位身為當事人的夏姆大公更是臉色蒼白地頹然坐倒在那張為他而準備的被告席上。

亨利德王子威嚴地怒視著這個臉色蒼白的被告,他緩緩地將右手舉到他這位表兄眼前。

“你說我沒有資格對你進行審判。”亨利德王子用異常低沉緩慢的聲音說道,突然間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爆炸開末:“看看我手指上帶著的這枚紋章,再對我說一遍剛才的話。”

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幾乎在一瞬之間徹底摧垮了那位臉色蒼白的大公的煮志,他蜷曲著身體,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腦袋,臉上顯露出彷佛要哭出來的神情,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彷佛是面對著憤怒的手持著藤條的父親的小孩,那悽慘可憐的樣子甚至令所有人感到同情。

不過此刻沒有一個人有心。情去同情這個貪婪之徒,事實上那驚雷一般的怒吼同樣也令他們渾身一陣顫抖,這些領主們此刻就像是面對著威嚴的老師的一群學生,他們甚至彷佛已然看到了那粗重的教鞭。

“這是我的父親在我離開得裡至的時候賜予我的紋章。”王子殿下再一次用低沉的語調緩緩說道:“象徵王權的紋章!”他的怒吼再一次震撼了整座市政廳,震撼了這裡的每一個人: “你剛才說我沒有資格對你進行審判?”王子又放低了音調:“在我看來,每一個得裡至人都有資格將你處以死刑。”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令可憐的被告當眾哭了起末,那傷心的樣子彷佛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般。

“這真是恥辱。”亨利德王子緩緩地轉過身來,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他的目光所掃到的那些領主們全都下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

低沉有力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市政大廳之中,那種無形之中的威壓甚至使膽小的人縮起脖頸。

“這是得裡至王國的恥辱,從所來曾有過的恥辱,將貪婪的手伸到上兵們的頭上,你們知道這煮味著什麼?”亨利德王子再一次憤怒地掃視著眾人:“不過更令人感到可恥的是,這樣的行為竟然沒有受到懲處。”

“無論是佛朗上還是意雷,甚至包括西拜這樺懦弱的國家也不曾發生這樣的事情,唯一明目張膽這樣做,而用不著擔心受到懲罰的,就只有己被我們所吞併的奧提雷。”

“這是什麼?”王子殿下用異常低沉的聲音問道,突然間驚雷再一次落在了這座恢宏的市政廳之中: “這是令國家滅亡的捷徑。”

說完這一切,這位王子殿下緩緩地走回可彌蘭伯爵的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我之所以到這裡來,並非是想要對什麼人進行審判,此刻我同樣不打算改變聽證會的程式,我只想站在一旁,我只想看看公正和威嚴是否會降臨在這個莊嚴神聖的地方。”

說完這些,亨利德王子殿下走到了長桌後面緩緩地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首先第一個站了起來,緊接著那些參加聽證會的領主們紛紛站了起來,所有人用整齊劃一的鞠躬禮表達了他們對於這位王子殿下所擁有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