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喬鳶之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昭荀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有件事……屬下的確沒有如實稟報主子,是梁姑娘的事。”

“什麼事?”元胤放下茶盞問道。

“梁姑娘她……她好像知道夫人很多事情。”

元胤眉頭立刻擰起,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她告訴你的?她知道梨花什麼事情?”

“主子還記得在蒙恆輕別館裡我灌醉她的事吧?”

“記得,那又怎麼樣?”

“當時屬下灌醉了她,問起了青易的事。她居然說和青易是朋友。”

“真有這事?”

“主子別急,聽屬下說完。屬下起初也吃了一驚,以為問出了點眉目,可沒想到的是……”

昭荀的記憶回到了當晚,當昭荀還想再問點關於青易的事時,兮兮忽然伸手拍了昭荀肩頭一下,醉眼朦朧地說道:“提我和青易做什麼?我和他清白著呢!還是說說你和喬鳶吧?你跟她說了沒有?”

昭荀吃了一驚,反問道:“說什麼?”

兮兮託著下巴嘿嘿一笑道:“哦,一準是還沒說吧!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膽兒這麼小嗎?喜歡喬鳶就告訴她唄!老是藏著掖著算哪門子事呢?照我上回說的那法子,挑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院子裡點上一百零一支蠟燭,記得,是紅色的,別點白蠟燭,跟祭祖先似的!對了對了,還有什麼呢?哦,要擺成心形的,知道心形是什麼樣兒的嗎?”她說著用雙手在昭荀眼前合成了一個心形,笑米米地衝昭荀點點頭:“明白了嗎?趕緊去跟喬鳶表白,別錯過了,她可是好姑娘呢!”

昭荀當時就愣住了,他真是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兮兮嘴裡說出來的!可沒等他反應過來,兮兮就一頭倒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過去。他當時坐在桌邊發了很久的神,怎麼也想不明白兮兮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梨花夫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昭荀說到這兒時,看了元胤一眼道:“主子,正因為屬下自己都還沒想明白,所以沒敢告訴您,怕您知道了會更憂心。”

元胤的眼眸暗沉了下來:“那些話只有你和梨花知道嗎?”

昭荀道:“夫人去世之前曾病過一回,當時我去給她診脈時,無意中提起了喬鳶的事。當時夫人跟我說,與其一直等著,不如壯著膽兒去跟喬鳶明說了。她還說,選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用紅蠟燭擺個心形的圖案,這樣的話,喬鳶會更感動……”

“怎麼會?”元胤眉心擰成了一塊兒,輕輕搖頭道,“她不可能會知道,除非有人偷聽了去。”

“屬下也曾這樣疑心過,可是當時是在夫人房裡裡,又是在王府東院內,又無婢女下人在側,應該沒人會偷聽了去,而且……”

“而且什麼?”元胤急急地追問道。

“而且這並非屬下第一回聽見梁姑娘說醉話了。記得燒谷會那晚嗎?梁姑娘被嚇暈了之後是屬下送回了韓家的。當時她也醉得厲害,吐了一通之後,迷迷糊糊地叫著……主子您的名字。”

元胤瞳孔瞬間放大了,眉頭擰成了川字:“你說什麼?她叫我的名字?”

昭荀點點頭道:“屬下當時也以為聽錯了,興許梁姑娘只是叫了一個同名的人罷了。可後來我問過她,是否認識一個叫元胤的人,她說壓根兒不認識。這兩回醉酒之後,屬下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梁姑娘清醒之後,再問她喝醉時說過的人或者事,她完全不記得了。”

“是真不記得了還是欲蓋彌彰,有所圖謀?”

“這正是屬下覺得疑惑的地方。”

“會不會有人刻意安排?”

“若真想知道梁姑娘是否有意為之,只有一個法子,”昭荀看著元胤說道,“這法子就是您親自試探她。您和夫人夫妻一年,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