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丟了面子,而穆瑞聽到自己做的事,當晚就在眾人面前為長子向朱四娘子求親,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不說,讓兒子的前途更為叵測了。

崔氏想了一夜,決定改變策略投向淮北王妃,淮北王妃要比她過去投靠的人強大多了,過去她是瞎了眼。

“王妃說的不錯,”崔氏恭敬地回答,然後又小心冀冀地看了看淮北王妃的臉,只見她面板瑩潤而光澤,兩頰透出淡淡的粉紅色,一雙眼睛裡帶著慵懶,很明顯昨夜淮北王……

明明淮北王妃比自己還要大上好幾歲,可是自己看起來卻蒼老得多了,畢竟長年枯守閨房,也不奇怪,崔氏心中苦澀地想,又趕緊提起精神說:“昨天婉若實在是不懂事,都是我教導不力,今天給王妃陪罪了。”

盧八娘輕輕抬了抬手,“你太多心了,婉若很可愛,我滿喜歡她的。”這倒不是盧八娘惺惺作態,她真的完全不在意,沒有穆婉若也會有別人,是哪一個根本無所謂,而結果只能是出頭的

人自己受損。比如穆婉若,現在她的名聲就受到了影響,以後就很難嫁到很好的人家。

“當年我是被迫嫁人過去的,我們根本不合,……只是後來有了兒子,我總要為他著想。”崔氏低聲訴說著:“穆家內部有人並不同意南遷,他們唆使婉若出來讓王妃不快,我昨晚知道後便問出這些人是誰,請王妃處置。”

鮮卑新附,人心不穩是很自然的事,盧八娘根本不會為這點小事處置誰,隨著鮮卑人的融入,這些問題慢慢就會消失,“夫人太草木皆兵了,大家可能就是玩笑。”

崔氏一怔,沒想到她下了很大的決心要出賣別人,淮北王妃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可是她已經把顏面丟盡了,怎麼也要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王妃,您出身盧氏,深通禮法,又與崔氏是極近的姻親,請你幫幫我的兒子,他才是真正的嫡長子啊!”

這才是崔氏的真正目的,盧八娘同情是同情她,但是同情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依然淡淡地笑著,“夫人說得對,但是鮮卑人與我們不同,再者我也不好參與穆家的家事。”

想讓盧八娘幫忙其實沒問題的,她也想收服穆氏家族,但是隻打感情牌讓自己同情可不行,必須拿出實在的利益來!

“王妃若肯幫我,我和兒子將來唯王妃馬首是瞻!”崔氏的聲音低而堅決。

盧八娘這時才輕輕地轉了轉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話是可信的,施恩般地輕輕說道:“先把你的兒子送入淮北官學吧。”

這是要培養自己的兒子了,崔氏的眼睛一亮,“謝謝王妃!我回去便把兒子送到官學。”

盧八娘點了點頭,不再理她,專心聽起戲來。

三天的狩獵活動,緊張刺激又充滿情趣,在最後一場宏大的晚宴後結束了,第二天一早,大家拔營準備離開。

司馬十七郎親自把盧八娘送到了馬車上,然後拎起小兒子把他放進了車裡,“你乖乖地跟母妃回去,路上若是再鬧事我就關你半年不讓你出府門。”

順兒打獵中無意中發現了一處山洞,然後就去探險,前天晚上才回來,昨天夜裡他又想偷偷溜出去玩幾天再回平北城被捉到了,今天由他的父王親自押著他上車。

盧八娘也被自己這個淘氣的兒子折騰得半宿沒睡好,看著蔫頭蔫腦的順兒,點了點他的額頭說:“你以為父王和母妃看不透你的小心思?自作聰明!”

“母妃,你不知道那個山洞可深了,我們根本沒走進去太遠,田涵和寒煙就不肯讓我再往裡面走了,我就想再回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明明田涵說已經再也走不進去了!”

“他們是走不進了,可是我能啊!”順兒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鐘乳石給盧八娘看,“母妃,你瞧這石頭,是從山洞裡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