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街上來來往往,個個形色匆匆,沒人會注意到咖啡店裡這對沉默無言的父女。

對於清初而言她很不喜歡這樣的尷尬,於是首先開口:

“爸,怎麼了?”

宋光海一聽見女兒說話,馬上放下手中的杯子,對上女兒的目光,一臉愧疚的說:“清初,你知道爸昨天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只是你媽她太疑神疑鬼了。”

清初聽了心裡冷笑,真的只是疑神疑鬼嗎,自己媽媽做的事自己看在眼裡,每一件都是為了自己和弟弟好,當媽媽在受苦受累時,自己的父親卻在照顧著一個對自己而言陌生的女人。

“爸,我今年17歲了,明年我就成年,我這17年裡我知道誰對我好。”

“清初,你是不是怪爸爸?”說完看著清初長嘆了一口氣。

“爸,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說媽疑神疑鬼,那自然是你對了媽錯了我怎麼會怪你對吧。”這句話滿滿都是諷刺,宋光海自然聽出來了。她也不想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只是想到媽媽自己硬是忍不住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自己只喜歡有一個美好家就行,父親的行為實在太讓人失望。

說完清初就不看自己爸爸了,清初覺得特別心酸,憑什麼自己爸爸會為了那麼一個女人而來為難自己的好好的家。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寂。

“爸,我很好奇,那個女人很好嗎,有媽媽好嗎,媽陪了你那麼多年,青春都花在了你的身上,難道還不夠嗎?”說到這清初的聲音就有些哽咽了,停了停調整好自己的聲音又繼續說:“爸,我現在不瞭解你和媽媽婚姻裡關於你們的愛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以前的那個家,你有錢,你在做生意,你忙,你累,我們都知道,媽媽何嘗不是這樣,爸,回家不好嗎?”

隔了好久清初沒有都聽見父親的回答,清初覺得今天爸爸來找自己真是諷刺,但又止不住為媽媽心寒。

不等爸爸回話,清初拿起書包就走出了咖啡廳,喉嚨裡有一樣東西梗在那,咽不下也吐不出來,眼淚也是,那好像要奪眶而出感覺讓清初十分難受,她不想哭,因為現在不應該哭。

徐銘過馬路的時候看到霍子安的妹妹在那邊馬路,一個人孤零零走著,又看看剛走不遠的霍子安,大聲的喊了一聲:“霍子安,你過來啊!”說完還朝霍子安使勁招手。

霍子安剛走沒多遠就被徐銘那大嗓門喊回去,看著周圍的人因為徐銘的大嗓門都在看自己霍子安恨不得現在就給徐銘兩錘,但是礙不過周圍人的眼神只好快步走到徐銘身邊。

語氣不好的說:“幹什麼!”

徐銘指著另一邊馬路的清初說“那不是你妹,你不去看看啊,一個人失魂落魄的,不怕出事啊。”

霍子安順著徐銘的指的方向馬上就找到了清初,心想,這姑娘不會因為自己的父母給失魂落魄,要不要過去看看,看還是不看呢。霍子安在經歷了一番思想鬥爭後和徐銘說了聲謝謝就跑過去了。

徐銘看著霍子安跑過去的方向勾唇一笑,有好戲看嘍!

霍子安的大長腿很快就跑到了清初身後,他緩慢的跟著清初走了幾步,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又理理弄亂的頭髮,就上去拍了一下清初的肩膀。

清初顯然被嚇了一跳,心裡很惱火是誰啊,一看是霍子安氣馬上就退下去了。

霍子安看著清初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平靜,只能說這人發火是看人的,知道自己是哥氣焰馬上就下去了,霍子安心裡很安慰的。

“清初,怎麼一個人走啊,你媽媽沒事了吧?”

“沒事了,唉。”清初忍不住嘆息。

“怎麼了?”

“沒事,剛才我爸來找我了。”

“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