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無需如此擔心,芙蓉公主自身什麼都不知道,必然不會說出任何線索或是做出對主子不利的事情。您幾日未休息了,連口水都不曾沾過,再這樣下去,還未等找到芙蓉公主,您就先垮下了啊。”容陽旁邊常年跟隨的貼身太監勸說著焦躁不安的他,心底對芙蓉公主多少有些不滿。

自從芙蓉公主出現後,殿下就變得患得患失,好多事前早就做好的計劃都因要以她的優先而有始無終。殿下大業在即,怎可因小小女子就耽誤了前程?更何況,真說到寶藏財富的話,容淼國並不缺,有了自然好,沒有也斷不會有什麼不妥之處,國庫裡滿滿的呢。

也許是因為容陽是男兒身,所以身邊即使有女婢也都是粗使的,未有近身的,而且常常就更換一批,只有太監是長久伴在身側的。

“你覺得,我是在擔心寶藏被楚卿那混帳發現?”容陽捏著各方發來沒有尋到人的信箋,語氣焦躁不安,“你覺得我是在害怕紀芙會對楚卿說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他將太監端送到眼前的茶盤揮手掀翻,又開始在原地來回跺著步子。

第九十八章

“殿下恕罪!”太監馬上跪倒在地,不顧膝下茶杯碎片ci痛著,心裡卻暗呼著倒黴,他只是為了殿下好,卻無端被那個一點沒有溫良賢淑模樣的芙蓉公主牽連,真真可恨。

“我容淼國雖然貧苦百姓眾多,可諷刺的是,國庫充盈非常,陳年舊米腐爛敗壞也用不上的多。可是我身為一國‘公主’在人耳目之下,卻無法開倉放糧,只得任那些糧食發黴了,也不能送到百姓手中。”容陽咬著自己的手,仍憤憤地不斷來回跺步。

“每當想起此事時,我都會安慰自己,日後坐上了那個位子,定讓我國民眾過得安心順暢的日子,他們只需稍等即可。可是現在,難不成我還要說服自己,現在能力不夠,找不到她,等到我坐上那個位子後再去救她嗎?說不定一兩天的功夫,她就被楚卿折磨得沒了人形,我怎麼能等得下去!就算我能等下去,她又怎麼等得下去!”容陽咬著的手背已然滲出暗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胳膊留下來。

“殿下,奴才錯了,奴才多嘴,奴才該打!”太監使勁抽了抽自己的臉,又撲到容陽身上,將他的手從口中奪下,“您再這樣咬下去,手就要費了啊!”

“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楚卿也一定是判斷線索就在紀芙身上,說不定會用什麼方法折磨她,直到地圖顯現。水確實是引子,但是又有幾人在嘗試的時候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有了光,她背後也顯不出來,那麼楚卿就換方法,或許是極端殘忍的方法……”

容陽突然轉過頭,盯著太監,急急地命令道:“你去,去將如何使芙蓉公主背後的藏寶地圖現出的方法通告於天下!快去快去!”

“可是殿下,那寶藏您真的要拱手送給他國……”太監猶豫得很,容淼國確實用不上,但是其他國家,比如新復立的灝裕國卻急需這筆財富,有了錢財後,就有更大的底氣與其他國家抗衡。那麼容淼國就會有危險,對容陽也絕非是好事。

第九十九章

“本宮說了,本宮不在乎!本宮到底還是不是你的主子!!快給我去!”容陽狠狠推了一把太監,惡狠狠的態度將太監嚇得連滾帶爬地跑遠。

“希望……希望還來得及……”容陽癱坐在椅上,面色悽哀。

他的想法,幾乎都在紀芙身上驗證了。幾天下來,她不知遭受到了多少非人的試驗。此時,她縮在屋中的榻裡,抱著小腿,將頭埋在膝上。

房間中只有她一人,但是門口卻有很多人把守著,想逃跑是不可能的,想死更是不可能的,當然紀芙也不會有自己去死的念頭。

這幾天,她幾次都感覺自己是要死了,但每次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坑爹的陰間系統,而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