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樣一來心蕊整天就忙得像個旋轉的陀螺,只能偶爾休息上一下子了,甚至連聊天室都懶得去了,弄得“小李飛刀”以為她在玩什麼“人間蒸發”的遊戲呢!在另外一方面,她還得加倍地用心思,真正去達到那種善解人意的境界才行。因為,陸雲峰是心蕊所見過的男人中最大男人的一個版本了,他似乎是天生的“萬事不求人”,是從不肯輕易出聲告訴別人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需要幫助,他是寧肯忍著疼痛自己去做那些難以完成的事情。有好幾次,他想洗澡就不願意叫心蕊過去,自己在那兒苯手苯腳地張羅著。結果,不是把繃帶弄得溼淋淋的,自己是一身的狼狽;就是再次摔倒,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也把心蕊嚇了個魂飛魄散了。

當雲峰再一次因為偷偷洗澡而擦傷了腿時,心蕊一面忙著給他上藥、包紮,一面忍不住責備他了:“你就不能叫我嗎?偏偏要逞什麼強,又傷到哪裡怎麼辦呢?”

他不語,只用眼睛深深地凝視著她。

“你得懂道理啊!你現在就是個病人,讓人家幫助一下有什麼可丟臉的呢?”她溫柔地規勸著,“怎麼還是這樣孩子氣的?”

“是———怪我給你添麻煩了嗎?”他聲音是冷冰冰地,卻又有一點兒顫音。

被雲峰這樣一問,心蕊這才醒悟到這可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敢這樣冒犯他的,難怪他會生氣了。她當然並不是因為不耐煩照顧他地才責備他的,她只不過是心疼他的受傷而已。但顯然這種語氣讓他誤會了,甚至於是自尊心受到了某種傷害。

“我———沒有那個意思。”她急於解釋,偏偏又說不清楚。“我只是,只是……”

“我瞭解。”他的神情和平時有了某些不同,沒有那麼冷了罷。“我———是開玩笑的。”

心蕊暗暗嘆了一口氣,他這種開玩笑的方式還真是特別,一點笑容都沒有,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會改正的。你就放心吧!”陸雲峰慢慢地、費力地說。似乎這樣一句話是什麼很難啟齒的秘密。

經此之後,陸雲峰似乎真的肯放下架子妥協了,有什麼不便也肯向心蕊發個sos的訊號了,可心蕊還是很注意儘量主動去幫助他做好事情,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情形下就把問題解決了,免得他又會感到彆扭什麼的。心蕊是不太清楚像雲峰這樣冷傲的男人在不得不接受她一個小女子的“擺佈”時,會有著什麼樣的心情的,他的臉色總是怪怪的,像是很不喜歡這樣的身體上的接觸,又像是感受很新鮮,露出幾分訝異的神氣來……他的表現是那樣的冷淡,那樣的沉默,毋庸置疑,他必定是不樂意的。他必定是希望自己能夠快一點好了,也可以擺脫她的照顧了罷。

而心蕊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的希望著呢?她這並不是害怕身體上的勞累,而是受不住心理上的勞累了。要隨時留心著雲峰有什麼需要倒還是次要的問題,最為夠嗆的是,她每次在幫他穿衣、洗澡什麼的肢體接觸性的事情的時候,感覺就特別的辛苦。她不得不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使手不戰抖,竭力按耐住心裡激動的情緒去完成那些動作,還深怕雲峰看出了自己心中那些“非分之想”,否則,她真是要羞愧死了的!

這樣的和雲峰親密接觸著,對於心蕊而言實在是一種折磨了!

現在,雲峰那古銅色的肌膚,寬敞的胸膛、長長的雙腿……心蕊不僅是時時會看到,還要觸控到,他的形像就更為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了。並且,雲峰赤裸的模樣愈來愈頻繁地出現在她的夢中了,在那些模糊而又感覺清晰的夢境裡,雲峰總是微笑著向她走來,然後就會伸出雙臂來抱住她、吻她……那感受真是難以言說的快意。醒過來以後,心蕊仍會久久地回味著,於是,她那剛剛覺醒了的熱情就會是加倍地燃燒了起來!這種漏*點在心蕊的心中與日俱增地膨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