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負責的。”安迪急著想緩和一下氣氛。

她怕她會妥協,在凱文的面前,這太容易了。

“所以說你不是個女人!”凱文終於被她逗樂了。

他別過臉,吸了吸鼻子,又看向她。

凱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和女人在一起,他不陌生;第二天早上的面對面也不會讓他尷尬,讓他無措。

他曾經無數次地設想過和安迪在一起會是什麼情形。

他知道她沒有經驗,但他期待的就是終於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能相互真實的、完整的擁有,可也沒有過高的奢望。

自從成了年,他就沒有再糾纏過那些情結了。因為他覺得每次真心實意地在一起就是新的開始。第一次的女孩子當然要不一樣些,但通常的,他會希望對方有一些經驗。畢竟這是合作,是交流,是感情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付出,也是享受,雙方要能互相配合才好。

這是個儀式,相愛的人的儀式。

可是,當他看著身前安迪那潤紅的臉,迷離中有些羞澀的表情,似是期待又似是鼓勵的眼神,握著她的頭髮,把指腹嵌進她顱骨縫隙裡,全身心地去感受和解讀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顫抖,每一次悸動的時候,他才驀地體會到了這種完全徹底的擁有和結合是一種什麼感覺——那種磨心齧骨的快樂和銷魄攝魂的滿足。

這儀式竟讓他有了從未體會過的神聖感。

不是簡單的佔有,而是結合。

融入彼此的血骨,今世再難割捨。

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可就是因為太完美了,所以他會沉湎其中不能自拔,所以他會神經質地懷疑擁有,所以他會不由自主地害怕失去。

他還從沒有這麼迷戀過一個人,迷戀到瘋狂,迷戀到絕望,迷戀到想放棄自己。

安迪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輕輕地吻上他的嘴唇,“你現在還怕什麼?”

“我害怕失去你。”凱文搖搖頭,眼神有些失落,“我還以為可以留住你了。”

“我並沒有‘離開’啊。只是分開幾天而已。”安迪愛撫著他的頭,“留一點缺,留一點想念。不要完美,那太極端,也太危險。”

“是我太貪心?還是你太理智?”凱文盯著她,“我沒辦法像你那樣收放自如!”

“如果我真能‘自如’,就不會讓你誤會我。”安迪也看住他,“答應我,不許再說這種互相傷害的話。說這些,只會讓自己更痛!我不要你這樣!”

凱文垂下了頭。

他何嘗不知道?!

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愛得沒了分寸,沒了思想。

也許讓他害怕的還有自己的瘋狂。

但他不想控制了,瘋狂就瘋狂吧,趁著還可以瘋狂的時候。

“我們結婚吧。” 凱文認真地看著安迪,臉色是她從未見過的莊重。

安迪愣住了,沒想到凱文竟然提出結婚,“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可你要是想用‘結婚’套牢你自己,也許還太早了。關進籠子裡的狼也變不成寵物。”

“狼其實是很專一的。我是想套牢你這隻披著羊皮的小母狼!”凱文扶住她的肩峰,“我們花在兜兜轉轉上的時間太多了。別走了,留下吧。你就是餐館老闆娘的命,認了吧。”

“可我不想這麼倉促。畢竟我們才剛剛開始。我想要些時間學著‘相處’。心態不同了,角度也不同了,我們都需要時間來調整,來適應。讓我們一起做做看。好嗎?”

在安迪的心目中,婚姻是種神聖的“約”,而不是約束。雖然她現在也不清楚還要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