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自己胸牌,“這還用問?”

八路軍戰士冷笑道:“嘿嘿,老子不識字!寫的什麼狗屁東西。”

“你怎麼罵人?”晉綏軍傳令兵頓時急了,“你們八路有什麼了不起的。”

另一個八路軍戰士嫌仰著脖子太累,直接就上前將晉綏軍傳令兵從馬背上拽下來。

晉綏軍傳令兵平時也是連裡的尖子,脾氣向來就不太好,當時就有些火大,怒道:“你們要幹什麼?”

但回答他的是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晉綏軍傳令兵秒慫。

最先說話的八路軍戰士道:“前面有軍事演心,你不能過。”

晉綏軍傳令兵道:“前面不讓過,我那回去總可以吧?”

“回去也不行。”八路軍戰士道,“後面也有軍事演習。”

晉綏軍傳令兵道:“那你們的演習什麼時候能結束?”

“那誰知道?你就老實待著吧,你的飯我們管了。”

……

雲起鎮,三多堂。

方立功匆匆走進楚雲飛辦公室,連聲道:“旅座,要出事,要出大事!”

楚雲飛放下才擦了一半的手槍,起身說:“立功兄,別急,出什麼事了?”

“旅座,從今天上午七點開始,一團的電話就再也打不通,連續派出三撥傳令兵,也不見一個回來,更重要的是一團那邊也不見一個傳令兵前來旅部!”停頓了下,方立功又憂形於色道,“旅座,這不由得不令我想起李家鎮那次兵變!”

“李家鎮兵變?”楚雲飛聞言,臉色瞬間也黑下來。

李家鎮兵變不僅是對他的個人威信的一次沉重打擊,也是對獨一旅戰鬥力的削弱,之後直到打完太原之戰,個人威望、部隊士氣才又重新恢復。

如果再來一次李家鎮兵變,卻未必會有第二次太原之戰了。

不過略一沉吟,楚雲飛又說道:“吳子強不是錢伯鈞,斷然不至於叛國。”

方立功搖頭道:“旅座,我絕無挑撥離間的意思,但我仍舊想說世事無絕對,人是會變的,而且有些人很會掩飾自己。”

“我還是不信吳子強會背叛我。”楚雲飛皺眉道,“更何況,就算吳子強背叛了我,梁國平也不會跟著他走,一定會通知我!”

方立功喟然道:“吳團長如果真的想要背叛旅座,又怎麼會給梁營長告發的機會?不出意外的話,梁營長怕是早就已經被吳團長控制起來了。”

楚雲飛便不再多說什麼,扭頭衝門外大吼道:“孫志!”

孫志應聲入內,大聲道:“旅座!”

楚雲飛道:“召集警衛班,跟我前去河源縣城。”

“旅座,這太危險了。”方立功道,“至少也該帶著二團前去。”

楚雲飛道:“還沒核實就帶著二團前往一團的防區,是對一團將士的極大不信任,這不是我楚雲飛的作風,我楚雲飛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沒有找到確鑿證據之前,絕對不會胡亂懷疑自己的部下。”

方立功道:“旅座難道忘記了李家鎮的教訓?”

停頓了下,又道:“上次李家鎮還有李雲龍的獨立團出手相助,可這次真要是吳子強也出現問題,李雲龍獨立團只怕也不會出手相助了。”

“李雲龍?”楚雲飛忽然心頭一動,沉聲道,“明白了!是他!”

“李雲龍?”方立功愕然道,“旅座,你的意思是李雲龍搞鬼?”

“肯定就是他!”楚雲飛哼哼兩聲道,“我對李雲龍的性格太瞭解了,這小子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主,這次咱們搶走了他自以為應該是獨立團勝利果實的河源縣城,心裡還不知道怎麼記恨我呢,所以才出兵封鎖了河源縣城。”